“只可惜馬上就要辦退房手續了呢。”洛鳶譏諷道。
輸給kae之後,dof已經確認淘汰,既然沒比賽可打,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洛鳶只用一句話,就精準地戳中了晏銘的痛點。
晏銘用盡全力忍住心裡翻騰的怒火,仔細思考了會兒,隨即若有所思地說:“你跟連易延見過面了?他應該不想見你的吧。”
“我不認識他。”洛鳶說完就越過晏銘。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連易延的秘密嗎?”晏銘突然提高音量。
洛鳶停下步伐。
見“連易延”這三個字確實對洛鳶有用,晏銘又變本加厲地刺激著洛鳶:
“你不瞭解的連易延的秘密可多了。”
比如,連易延的手傷。
也許是本能的佔有慾在作祟,洛鳶無法容忍眼前的這個男人用一種彷彿很瞭解連易延的語氣跟他講話,他也不允許連易延有任何秘密是他不知情的,但他更無法接受,連易延有秘密是別人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要麼就讓秘密幹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要麼就割掉舌頭,讓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
“如果我有不知道的關於連易延的秘密,那你也一定不可能知道。”洛鳶冷笑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跟連易延的關系很好,好到可以背後插刀。”
“說不準吧,畢竟洛鳶你跟連易延分開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你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瞭解他的,而我呢,怎麼說也受過連易延的親身指導,在你跟他分開的那段日子裡,我可是隨時隨地都跟他待在一起的。”
洛鳶不說話,只是板著臉。
空白期。在他跟連易延分手後的空白期裡,連易延究竟跟誰走得親近?有親密的人嗎?有喜歡的人嗎?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為什麼之前都從未去思考過?一種無形的恐慌就像滴落的黑色墨水,急促地在洛鳶心間擴散開來,搖搖欲墜。
不,在他跟連易延的賬還沒算清楚之前,他絕對不會讓連易延喜歡上別人。
他不允許。
“讓我仔細回憶下,在我還在kae的時候,連易延都說了些什麼……”晏銘作出在努力思考的神情,然後恍然大悟般猛地抬頭,對洛鳶說,“對了,他跟我們提起過你。”
洛鳶皺著眉追問:“他說我什麼?”
“他說,”晏銘模仿著連易延的語氣,對著洛鳶闡述道,“雖然你的遊戲天賦比遊傑高,但你還沒遊傑合他心意,你的遊戲風格太激進了,和你相比,遊傑就穩重許多。”
“每次在我們面前,連易延總是會把你批得一文不值,把你當反例,警告我們千萬不能學習,就是因為你太過激進太獨,當年春季賽kae的成績才會那麼不盡人意。”
洛鳶眯起眼睛:“你想挑撥我跟連易延?”
晏銘本來就是謊話連篇的一個人,從他嘴裡蹦出什麼話洛鳶都不奇怪。
“說謊也是要看場合的,我說謊總得有一個目的,挑撥離間你們,我能收獲什麼?dof現在已經淘汰了,你們又不是一個隊的,就算被挑撥,難道會導致隊伍分崩離析?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整體。”
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整體。
洛鳶冷笑著在心裡重複這句話,是啊,他跟連易延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就像兩塊不同的拼圖,永遠無法合在一起。
如果曾經有合上的那麼一瞬,也許他們就不會分開了吧。
洛鳶盯著地面倒映出歪斜的影子,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你跟連易延談過戀愛吧?”晏銘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你說什麼?”洛鳶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洛鳶你跟連易延談過戀愛,交往過吧。”晏銘又清楚地重複了一遍,語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