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鳶在心裡勸服自己,連易延算什麼東西?連易延什麼都不是。
不行,不要再想連易延了。洛鳶搖了搖頭,努力將這個名字從自己的頭腦中驅逐出去。
“那個晏銘怎麼了?”
“你絕對想不到,晏銘離隊了!就在今天早上,他人都走了,已經拎著行李離開kae的基地了!”seet很是激動地說。
“你是說……”洛鳶微愣,很快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seet的衣領,急切地逼問道,“那kae季後賽的首發打野是誰?!”
洛鳶的重點不在晏銘,也不在kae,從始至終,他的重點都只在那個人身上。
“當然是連神啊,你的老隊友連易延!”seet有點喘不過氣,“你別急,別急,有話好好說,你別抓我衣服抓得這麼緊!”
洛鳶徹底怔在原地,他不明白,那個對他說過無數次不會上場的連易延為什麼會突然轉了性子,變了主意。
洛鳶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也對,他的喊話、他的要求,連易延是根本就不會理會的,要問理由,因為就連他這個人,連易延都從未放在眼裡過。
恨意像黑色的墨汁,擴散開來,浸染了心髒,只是短短的幾十秒,洛鳶就覺得自己的頭腦再度被怨恨這種情緒給控制住,幾乎要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在連易延拒絕他以後,洛鳶原本以為他能徹底地將連易延視為一個陌生的透明人,連易延想什麼做什麼,都與他無關,既然無所謂,就不會感到任何恨意。
可是不能。他還是無法坦然地對待連易延。
他恨連易延恨得要死了。
洛鳶確實死心了,在各個方面。但同時,戰火也在他的心中燃起,他再也不用有任何顧慮,他要以各種方式擊敗連易延,連易延最討厭的事情是輸,那他就要讓連易延嘗到慘敗的滋味。
而且,還必須要比他之前經歷過的失敗更加悽慘千倍、萬倍。
現在,複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是好事啊。”洛鳶突然笑起來。
seet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和笑容給嚇得不輕,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來他料想得沒錯,洛鳶果然對於他的前隊友連易延有著超乎尋常的在意,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seet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訊息屬實嗎?”洛鳶問。
“絕對屬實。這是小平平提供給我的最新訊息。”
“小平平?餘平?”洛鳶反應了一下,隨即嫌棄道,“你這什麼稱呼,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真惡心。”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友誼,你不懂!”
“哦,畢竟我只懂男人之間的愛情。”洛鳶微笑著看他,慢條斯理地說。
“啊?”seet僵硬地定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你開玩笑的吧?”
洛鳶這家夥,陰陽怪氣慣了,經常神一句鬼一句的,seet都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誰知道呢。”洛鳶的神情晦暗不明,他低著頭,“不過或許我真的不懂,因為我壓根就沒有體會過。”
“噢噢,沒有體會過啊,那還好。”seet鬆了口氣,“我差點以為你真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