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我會重返賽場,季後賽,我來打。”
“你的手傷成那樣還能打比賽?!就算你的傷養好了,我告訴你,你的競技狀態還是恢複不到以前的樣子!你的操作不可能比我好!”
“哦,原來你知道我受傷的事。”連易延並不感到驚奇,神色平靜,“是鄧經理告訴你的吧。”
知道連易延手傷內情的人,除了徐家容,也就只有鄧經理。
晏銘不跟任何隊友親近,唯有鄧經理會對他特殊關照,有心也好無意也罷,鄧經理確實是在連易延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晏銘透露了連易延受傷的事實。
“既然知道我的手受傷了,為什麼還覺得我會跟你搶首發的位置?”但此刻的連易延無暇去顧及這些,他只是對著晏銘,靜靜地反問道。
晏銘啞口無言。
連易延似乎也沒想等他的回答,繼續說:“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的確是你的威脅了。”
“我的操作不如你,誰知道呢?”連易延微微笑起來,“比比看吧。”
“在賽場上。”
晏銘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連易延的這幾句話已經毫無疑問徹底展示了他的決心,他要上場打比賽,他要晏銘走人,全都是認真的。
“……你後悔了?”晏銘咬牙切齒地憋出這句話。
“嗯,我的確後悔了,也忍夠了。”這是晏銘第一次見到連易延冰封的臉上出現微笑的表情,然而他笑起來甚至比面無表情還要更加可怕,那溢於唇邊的笑意瘮人到無以複加,“解約費我幫你出,怎麼樣?”
被這樣的連易延注視著,晏銘有種活生生白日見鬼的感覺,背脊竄出一片涼意,他禁不住想打幾個冷顫。
訓練室一片死寂,唯有連易延略顯冷淡的聲音在寂靜中清晰可聞。
“我突然發現,將kae的未來交到你這種人手上實在是太蠢了。”
“你看得出所有人對你的期望,卻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戰他們的底線,消磨他們對你的耐心。他們的耐心或許很多,我卻沒有。”連易延又恢複到毫無表情的神態,冷冷地對晏銘說,“捫心自問一下,你認真排位的時間有沒有陪你女朋友的一半多?複盤跟你說了無數遍的問題到現在也沒改過,我給你做好的野區規劃你永遠不遵守,跟隊友的矛盾從賽場上鬧到賽場外……我直說了,晏銘,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沒有人可以永遠正確,在連易延前半段的人生中,他也曾經或多或少地犯下過錯誤,對自己和他人都造成了傷害,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後悔。
如果此刻洛鳶在這裡,一定會嘲笑他的多慮多思,用他最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語調,告訴他早就該這麼做。
畢竟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們都一樣,都是為了勝利可以不惜任何代價之人。
想要勝利,去拿就好了,不是借靠他人,而是用自己的手,親自得到。
“即使會因為我輸,也比讓kae在你手上毀掉強。”
連易延輕聲說:
“就算毀掉我這隻手,我也不會再把kae交給任何人了。”
連易延我們真的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