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窮山惡水的,刁民不少,你長得忒白淨,你來那會大家都要幹農活沒得閑往別處想,農閑的時候又有林醫生在,他看著脾氣好但做出來的事大夥兒都知道他不好惹不敢對你有心思。
但現在這事鬧出來,你我都知道是真是假,村民們也不是傻子,那些沒媳婦的男人葷素不忌發起昏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我給你開了幾張證明,你先跟林醫生溝通,後面要幹啥有需要我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
江聿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不就坐實了他和林望的關系嗎?
“鄭叔,我和林醫生不是——”
大隊長苦口婆心道:“江知青,你跟我扯沒用,大夥兒信了,那就是真的。”
江聿沉默了一會,“謝謝鄭叔,我會記得您的好的。”
“要謝謝林醫生吧,不是他我也不會幫你。”可轉念一想,不是林醫生江知青也不會遇到這檔子事,可沒有林醫生,江知青肯定過的不像現在好。
算來算去也掰扯不明白,只能說,這兩人啊,不是緣分就是孽緣。
江聿簡單收拾了幾件裡面換洗的衣服,把小盒子帶在身上又裝備好自己,拿上了一大包吃的,路上積雪很多,他只能裹著件軍大衣走路去了公社。
軍大衣將江聿襯得嬌小,看不出他軍大衣底下還有兩個包裹。
他踩在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去公社的路上,四周安靜的可怕,偶爾才能聽到幾聲鳥鳴,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突然左側的樹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江聿停下腳步,立馬把手上的包袱丟地上,警惕地拿出林望留給他的刀。
”砰!”
一個黑影從樹林裡沖了出來,撲向江聿,江聿側身躲開,一腳踹了過去,對方是個成年壯實的男人,他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勉強把人踹地上,趁著人沒反應過來,刀橫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埋伏我做什麼?”
這人他認識,是大隊的老鰥夫,據說他媳婦是被他打死的,但農村沒有報警的習慣,媳婦在孃家不受寵,出事後,孃家人上門要了一筆錢後就回去了。
男人垂眼看著橫在脖子上的刀,控制不住哆嗦,“別別殺我,我就是手頭緊想借點錢花花。”
“呵,你當我是傻子嗎?”江聿沉著臉手抖了一下,刀鋒割破了一點皮,冒出鮮血。
“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殺我你要蹲籬笆子!”
空氣中忽然彌漫著一股騷味,江聿嫌棄的站起來腳踩在男人胸口上,“殺你?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你這種人把自己賠進去。”
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藥給男人灌了進去,
“咳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
“好東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