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馮秋成帶人回來,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一下被抓著的人,道:“馮隊,看來今天有收獲啊?”
馮秋成看向傅斯年,嘴角掛著笑,神色得意,“是啊,釣到大魚了,你知道這是誰嗎?”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這可是鴻黨交通站聯絡員’黃連’的直接聯絡人,這回黃連是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哈......”
傅斯年一臉震驚,“‘黃連’?那個破壞我們多次計劃的‘黃連’?”
那次和卓守清撞上後,兩人的身份都在彼此的面前明白,他是潮汐,黃連只能是另外一個人。
竟然是黃連的聯絡人?
那這次卓守清被派到雙橋鎮豈不是鄧方海有意為之?
“對,就是他,把黃連揪出來,潮汐找到還不簡單嗎?”馮秋成說話的時候是盯著傅斯年的,無論是話還是眼神看上去都別有深意,令傅斯年膽寒起來。
他在這這麼久也沒聽他們提起過“潮汐”,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為什麼突然間“黃連”和“潮汐”都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又到底知道多少?
傅斯年心裡沒底,他打算親自試探虛實,“馮隊辦事一向有分寸,正好我也沒什麼事,不如我跟馮隊一起審這個鴻黨吧?”
馮秋成輕笑出聲,意外的爽快,“行啊,一起吧。”
審訊還是老一套,在特別行動處這麼多年傅斯年早就學會了冷眼旁觀。
“都這個時候了,還保守什麼秘密,你不怕死,你的家人呢?”
銅盆裡的火燒的正旺,烙鐵印在人的身上滋滋作響,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烤肉的味道,抓進來的那個人此時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即便是聽到了家人的話也無動於衷,嘴角掛著嘲弄的笑。
“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們!”
馮秋成上了另一套刑具,那人發出痛苦的聲音,牙齒處冒出的鮮血讓馮秋成更興奮了,“啊,是嗎?什麼都不知道,嘖,那孩子是叫小虎吧?模樣真不錯,虎頭虎腦的,白白胖胖一看就被是被爹媽精心養著的,可惜了,才八歲,人生還有很長的時間就因為他爹的犟骨頭,啪,沒了。”
“啊啊啊啊——你個畜生!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十指連心痛得男人忍不住蜷縮,但四肢都被銬了起來,只能咬著牙硬扛著,就是這副模樣,馮秋成最愛看這些人寧死不屈的樣子。
“最後一次問你,‘黃連’是誰?”
“我,我不知道,”眼看著對方要再次動作,男人快速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們藥鋪的老闆知道,他才是‘黃連’的接頭人,我就是個望風的,不過我不小心聽到過,他們今天晚上有重要的東西要交接。”
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今晚,有好戲看了。
沒人注意到傅斯年臉上的笑容勉強,拳頭悄悄的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晚上九點正和藥鋪
木板門開啟,譚先霖看到來人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