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段時間聶詩杬才開口,她的聲音很好聽,說話帶著上海獨特的小調,“自信哥.....我等你晚上來接我。”
“好,晚上我接你一起去吃德西萊的西餐。”
傍晚的外灘,江面上的舟與舟交相輝映,天邊的晚霞紅的熱烈,像是姑娘羞紅的臉,過往輪船的汽笛聲與外灘的鐘聲混雜在一起,江風混著嘈雜。
穿著白色馬褂的矜貴公子,倚欄眺望。
江風拂面,那人站在霞光之中,分外耀眼。
見到這一幕,傅斯年不禁拿起相機拍了下來,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過眸,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林知讓看著傅斯年的出場方式,挑了挑眉,“怎麼今日騎了腳踏車來?”
傅斯年爽朗一笑,“這不是為了感謝林二公子,特意騎腳踏車來,邀請二公子共乘,不知二公子賞不賞臉啊?”
說著傅斯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知讓揚起嘴角,“榮幸至極。”
江風夾雜些微的魚腥味,並不好聞,可二人笑的開懷,之間的氛圍太好,好得注意不到那麼點敗筆。
外灘上有小孩拉著絲線在奔跑,天上燕子形狀的風箏高高掛起,隨著風似乎真的在飛翔。
傅斯年看到這一幕,停了下來,“懷清,你想不想放風箏?”
年二十七的林知讓歪了歪頭,“你想我就想。”
“那我們去放風箏,我可會放風箏了,小時候我們幾個一起玩的,就我的風箏放的又高又穩。”
五分鐘之後,兩人看著地上掉落的風箏相顧無言。
傅斯年撓了撓頭,“嘿嘿,太久沒放過了,意外意外。”
林知讓撿起地上的風箏遞給傅斯年,“舉高一點,逆著風跑,感覺到風箏在往後拽你的線就跑,後面的你應該也會。”
“我本來就會,就是一時沒記起來,等著,等風箏飛起來了,就給你玩。”
林知讓站在不遠處,目光寵溺的看著傅斯年,看到腳踏車上掛著的相機,他心中一動,拿起相機,鏡頭對向了正在奔跑的人。
沒多久,傅斯年牽著風箏跑了回來,“懷清,一起玩啊,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林知讓搖了搖頭,“我看你玩就好。”
沒人一起玩,再好玩也沒意思,傅斯年洩氣的正要收回風箏線,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孩看著他,跑了過去。
林知讓只看到傅斯年對小孩的媽媽說了什麼後,就帶著小孩和小孩的媽媽一起過來了。
傅斯年把相機交給小孩的媽媽,“麻煩你了,我們兄弟倆的感情很好,想拍幾張合照。”
白得一個風箏,小孩的媽媽樂得開心,“沒問題,我學東西很快的,你教我怎麼用,我給你們拍。”
這種行動式相機是大價錢買的西洋貨,操作還是挺簡單的,傅斯年耐心教了孩子媽媽一會,等孩子媽媽表示學會了後,把林知讓拉到了外灘的欄杆處。
介於在外面,兩人站在一起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
孩子媽媽閉著一隻眼睛,從取景框看到這一幕,覺得距離有點遠,擔心框框裝不下,大喊道:“兩位先生,站近些!對,就這樣。”
兩人身高差不多高,一人穿著精緻貴氣的白色銀紋團花馬褂,一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黑與白配色對比強烈的同時又分外和諧,兩人的外貌皆是龍章鳳姿。
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俏的男人,在拍完一張照片後,見到兩人對視忍不住又按下了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