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鬱也知道一時半會是弄不好這車了,只得先爬上車,苦笑著道:“看來今晚咱們要在車上對付一宿了。”
藍秋水雖然與肖章再次分別,但心情卻是好了很多,笑了笑道:“聽聽雨聲也挺不錯的。”
夏雷嘴角一抽,他也是無語了,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誰知道會不會遇上什麼事。
眼看著天已經黑透了,夏雷拿出在路上買的麵包和瓶裝水:“先吃點墊墊肚子。鬱哥,你先睡會,下半夜我來值夜。”
“這才哪對哪啊,我沒這麼早睡。”蔡鬱靠著車窗,默默地看著窗外。
藍秋水歉然道:“夏雷,蔡鬱,辛苦你們了。”
夏雷呵呵一笑:“這有什麼辛苦的。”
“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為什麼不跟肖章留在一起?”藍秋水很為肖章有過命的兄弟還感到高興。
“我們總不能什麼事都靠肖哥,至於打算,暫時還沒有,先安頓下來再說吧。”夏雷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未來的路在哪裡,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要不等我回去看看新城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如果風頭過了,你們不如到煉油廠去,應該不會有人找到你們。”
蔡鬱插了一嘴:“一大區不能去,至少現在不能去,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別又摺進去,別再給肖哥添麻煩了。”
“我肚子疼,下去方便一下。”夏雷喝了涼水,有點兒鬧肚子,推開車門,手遮著頭鑽進了雨幕中。
蔡鬱和藍秋水不是太熟,沒了夏雷在場,就都不再說話。
幾分鐘後,夏雷扭著屁股回了來,驚喜道:“那邊有個破樓,裡面有不少柴火,可以去生個火烤烤,他麼的,凍死我了。”
一聽這個,個個都來了精神,雖然天氣並不是特別冷,但擠在麵包車裡面,終究是又冷又溼。
幾分鐘後,三人進了一棟破樓,雖然破了些,好歹也能避避風雨,夏雷和蔡鬱很快找來乾柴,生起了火,頓時暖和了很多。
兩人脫下外衣烤著,絲絲的水汽飄了起來,藍秋水坐在火堆旁,託著腮,開始想肖章,眉眼兒逐漸舒展了開來。
夜漸漸深了,蔡鬱靠著牆,閉上了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夏雷負責守夜,站在窗邊,漫無目的地看著外面的黑夜,忽然,遠處似乎有亮光閃過,夏雷揉了揉眼睛,將身子閃到窗子後面,凝目看了過去,那是數道車燈,正由遠而近,很快便到了近前,跟著,車子在離破樓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便有人下了車,雖然看不清是什麼人,但夏雷明顯能夠看到,這些人的手裡有傢伙,不由吃了一驚,心知是他們生的火吸引到了對方,連忙推醒蔡鬱和藍秋水,壓著嗓子急促地道:“快起來,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