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點頭,問道:“馮弘鐸有多少軍力?”
韋家主回答:“據說八萬,大半是水軍,再多也養不起,馮弘鐸不敢過度盤剝激起造反,只能採取合理手段,壓榨大戶。”
韋扶風點頭道:“馮弘鐸的兵力,勝過宣州。”
“宣州不可能比過江寧,宣州被楊行密和孫儒打殘了,農業比不過江寧,商業更是不如江寧,馮弘鐸若是進攻宣州,手到擒來。”韋家主不屑道。
韋扶風點頭,韋家主又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紙上談兵,沒有詆譭田公的意思。”
韋扶風笑了,道:“家主放心,既然韋莊是家主故舊,我們更親近。”
韋家主點頭,韋扶風又道:“黃先生的建議,也算最好的解決之道。”
韋家主苦笑道:“只是賢侄屬於宣州武官,我藉助,難脫投向楊行密的嫌疑。”
韋扶風搖頭道:“不,我只是依附宣州的武官,我是鄂嶽軍杜洪麾下的水軍參將。”
韋家主愣怔,問道:“你是鄂嶽軍,怎會依附宣州?”
韋扶風意外,訝道:“叔父不知道,鄂嶽軍被川南軍戰敗,殘部抵達宣州,歸附田公嗎?”
韋家主回答:“只聽說宣武軍進攻江陵府,大江中游發生大戰,行商都是不敢去往了,或許有訊息,我沒有關注。”
韋扶風理解點頭,商人雖然逐利,但也恐懼戰亂的秩序崩壞,一旦遭遇沒有打過交道的軍力,後果有去無回。
“賢侄,具體戰況如何?”韋家主問道。
韋扶風回答:“川南軍採取避實擊虛,放棄荊山防線,小半軍力固守江陵府城,大半軍力渡過大江,集結十幾萬軍力進攻鄂嶽地盤,可恨宣武軍不肯渡江支援,鄂州被川南軍佔據。”
韋家主想一下,說道:“這麼說,川南軍佔據了一半優勢。”
韋扶風點頭道:“宣武軍主帥不知鄂州的重要性,如今鄂州被川南軍佔據,大江中游水路已然暢通。”
韋家主點頭,問道:“鄂嶽軍還有多少軍力?”
“九千多,戰船很多。”韋扶風回答。
韋家主點頭,問道:“賢侄為何去往揚州?”
韋扶風回答:“田公給予杜洪水軍都督官職,又說應當獲得淮南郡王認可,讓我代表杜洪進見郡王。”
韋家主點頭,糾結的盤算,他的意願置身事外,但是完全置身事外不可能,論及長遠,他不看好馮弘鐸,近期又不敢開罪馮弘鐸。
韋扶風淡然坐候,他看的出,這位韋家主就是一個商賈人物,行事趨利避害,喜歡營商積攢家財,擺闊氣,附庸風雅。
片刻後,韋家主說道:“賢侄,我想借助賢侄,只是還沒想好,請賢侄等候幾日。”
韋扶風回答:“我不可能等候幾日,我知道你想見過升州刺史,靈活抉擇。”
韋家主神情尷尬。
韋扶風又道:“叔父,我留下話語讓你抉擇,叔父想與我結親,一隻能做妾,二陪嫁一座莊園或城內的一家青樓,若是叔父有意,請將田契和女兒送往莊園,你的女兒就是莊園的女主。”
韋家主臉色頓時難看。
韋扶風又微笑道:“叔父就算家財鉅萬,也需要軍力保護,叔父押寶在我的身上,風險比馮弘鐸小的多,日後的我,既可以屬於淮南郡王勢力,一旦馮弘鐸奪取宣州,我又可以歸附馮弘鐸。”
韋家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