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時一笑,他就那麼幾個俸祿,哪經得住那個玩意狠宰。
整個一土匪下山!
“待這邊動起來,他那裡……”
陸璃目光遠眺,沒再往下說。
周任時隨她的目光望過去,眸色深遠。
大乾已經在步步騰飛,蒸蒸日上,下面就看李易怎麼將楚國收納進大乾了。
“你給豐旗飲了毒酒?”
芸娘看著李易,眼睛眨了眨,訝異出聲。
“可是唬騙他的?”
“邱叔研製的毒藥,一月之內不解,難。”李易倒了杯茶,淡淡開口。
芸娘拿過李易手上的茶杯,“你還真讓他喝了?”
“關係重大,這麼多條人命,不是光憑信任就能交付的。”
“豐旗也不是傻子,勢必會尋大夫探脈。”
“一個月才會毒發,這時間,很保險了。”
“李易……”芸娘欲言又止。
李易輕笑,將她拉進懷裡,“是不是覺得我如今越發冷漠,不通人情,防備心過重。”
撫著芸孃的細腰,李易在她耳朵上咬了咬,“我給他的解藥,在第三次服用就能解清毒。”
“如此做法,也是怕他在都察司撐不下去。”
“他畢竟是個書生,連皮肉苦都沒經受過,更何況是都察司的酷刑。”
“既然這樣,你還敢把此事交給他。”芸娘眼裡浮現擔憂。
“衛家滿門慘死在都察司手上,豐旗作為衛家的女婿,他是最好的人選。”
“他的品性,加上對都察司的痛恨,祝顯之要不用特殊手段,他就是寧死,也不會供出我。”
“但凡事,沒有絕對。”
“我也沒拷打過他,對他的意志力,瞭解的不夠全面,給他投毒,就是加的一層保險。”
“原本這毒下給衛綺和那兩個孩子最好,但這麼做,就真的傷人心了。”
“不說豐旗從此後與我斷絕情義,就是娘子,只怕也要關門拒人了。”
“對付老陰逼他們固然要狠,但不能真的把人性喪失了。”
“不然,就和他們淪為一列了。”李易聲音悠遠。
“這個尺度,你自己把握,我信你可以將一切都安排的妥當。”芸娘撫了撫李易的臉,柔聲道。
這所有的人裡,李易的壓力無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