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杜晚卿就睡在隔壁臥室,戴非與同樣在這一層,喬以笙偷偷摸摸的程度不亞於那一次鄭洋睡在外面的客廳,她緊張得要命。而她要命的緊張,險些要了陸闖的命。
她睡過去之後,迷迷瞪瞪還能感覺陸闖似意猶未盡又似戀戀不捨地吻了她好久。
也正因為他摟她太緊了,所以某一瞬間脫離他的懷抱時,她第一時間便察覺,撐起睏倦的眼皮眯開一條縫,看見他起來了,背對著她站在床邊穿衣服,軀體結實線條流暢。
喬以笙心想他應該就是趕在杜晚卿和戴非與起床前溜回樓下去,便沒在意,繼續睡去。
等她再醒來,即便隔著厚實的窗簾也能感受到外面天光大明,今天的天氣應該不錯。
喬以笙穿上睡衣爬起來,先去開了半扇窗戶,衝散房間裡的氣味。
原本丟在地上狼藉倒是已經清理掉了,連同她垃圾桶的垃圾袋都不見了,估摸是陸闖下樓的時候順手幫她帶走的。
說起來,夜裡見他拿出套子時,她又氣得不行,可見從一開始他這一趟的目的就是不軌的。
他卻辯解,之前他提醒她隨身攜帶,料準她沒聽進去,他便替她隨身攜帶。
喬以笙徹底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他搞惡作劇的地方,才安心地去洗澡。
下樓的時候,都中午了,戴非與正準備吃午飯,打趣喬以笙一天起得比一天遲,生活作息得調整。
喬以笙接過戴非與遞過來的碗筷,落座餐桌前,瞟向一樓那個房間的方向,佯裝隨意地問:“狗呢?”
日常活潑的圈圈竟然毫無動靜。
“嗯?你和小陸不是認識?他沒跟你打過招呼?”戴非與狐疑,“他一早就走了。說是臨時有急事,得立刻回家。”
喬以笙聞言腦子放空了一瞬,而後鈍鈍點頭:“……噢。”
走了啊?走了好,她的假期可以恢復正常了。
所以他是信守承諾了?以後真的不會再糾纏她?
至少一直到初七,喬以笙都過得十分安穩。
因為大片的舊時建築需要保護,貢安的整座主縣城幾乎幾十年如一日,除去修路,往外圍才擴張新面貌,所以也有經濟中心逐步轉移的趨勢,近兩年在外圍買房的人變多了起來。
杜晚卿有讓戴非與及時跟上大家的腳步,以免日後房價越來越高。新房的作用自然是為戴非與以後結婚考慮的,杜晚卿本人只想留在適合養老的老城區裡。
戴非與卻說如果杜晚卿沒打算也住過去,那他就不買了。他本人也更喜歡老城區的古樸環境。
按照戴非與的原話講,他留在貢安工作,圖的就是貢安尚未被大城市侵蝕的那種氛圍,如果要換到新城區生活,那他不如去霖舟。
這一點,喬以笙也是很佩服的。
她很清楚戴非與這種心態,在一些人眼中是年紀輕輕就毫無拼搏奮鬥的意識,安於小縣城的寧靜,不思進取不求上進。
但其實不過是個人對生活方式的選擇不同罷了,沒有高低之分,應該相互尊重。
喬以笙也在貢安得到了久違的享受,時間彷彿被拉長了,時間的流逝彷彿變慢了。
她每天曬曬太陽發發呆,或者去再拍拍她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建築,或者和杜晚卿一起由戴非與開車載著再去周邊玩一玩。
毫無陸闖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