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皇上愣了一下。
赫連祁彎了彎嘴角,這才道,“家母與鎮國侯和離了,草民現在是與家母住在一起。”
聽到這話,皇上都驚住了,鎮國侯夫人跟鎮國侯夫妻已經二十多年了,什麼事情非要鬧到和離呢?
“怎麼回事?”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赫連祁也不隱瞞,就將鎮國侯揹著自己定下了跟康樂郡主成親的事情說了一遍。
“家母不忍我被左右婚姻,這才一氣之下,與鎮國侯和離了。”赫連祁開口說著。
聽著他一口一個鎮國侯,都不叫父親了,皇上也是一陣唏噓。
原本都到了嘴邊的質問,也就這麼嚥了下去。
“朕聽說,你看中了照顧你的那個醫女?”皇上試探的開口問道。
想到寧貞,赫連祁抿著嘴笑了一下,這才回答道,“不是我看中了她,而是我心悅於她,我們二人相互欣賞,情投意合。”
聽著他的話,皇上只覺得牙酸,他咳嗽一聲,卻還是開了口,“可她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身份太低,配不上你。”
赫連祁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啟稟皇上,草民如今身無官職,也非侯爵子弟,一介草民,寧貞不會配不上我。”
得,他倒是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皇上只以為她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但實際上,寧貞她是神醫傳人,不瞞皇上,草民流落至雲平鎮,就是遇到了寧貞,才得以解毒,並且治好了草民身上的傷。”
“治好了你的傷?”皇上的眼睛掃過赫連祁的雙腿,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哪裡治好了你的傷,還不是站不起來。
看到皇上的眼神,赫連祁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然後就扶著扶手,直接站了起來。
站起來還不算,他甚至超前走了幾步,朝皇上躬身行禮。
這下可是讓皇上驚歎不已,“你的腿……”
“正如皇上所見,草民的腿已無大礙了。”赫連祁開口說道。
看到皇上眼中的疑惑,赫連祁又道,“草民聽聞最近北戎的小動作很多,草民以為,他們就是看準了我們荊國無人能領兵跟他們抗衡,所以才會頻頻試探。”
提到北戎,皇上也跟著嘆氣,“的確如此,護國侯鎮守南方,北邊的情況他也不是很瞭解,而且,若是要將他調往北地,南靖若是發難,可就不好處理了。”
“草民如今身體已無大礙,不如就趁此機會,釣出北戎在京中的暗樁,皇上以為如何?”赫連祁說著,看向了皇上。
“此舉甚好!”皇上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他打量著赫連祁,“你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解決北戎暗樁的事情!”
可是皇上這麼說了,赫連祁卻並不這麼想,他朝著皇上又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草民別無所求,只求皇上能為我與寧貞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