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貞的話,蘇大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來我來,不用麻煩寧小大夫。”
聽到這話,寧貞才轉身進了屋子。
赫連祁坐在輪椅上,看著幾個人進進出出的忙碌著,他也有些緊張,不過他的緊張從來都不會示人,就好像現在,哪怕看到那抬進來的浴桶,也表現的雲淡風輕。
“主子,寧大夫說了,你得藥浴,所以等一會兒你要坐到浴桶裡,不過您不用擔心,我跟嶽塵一起幫忙扶您。”嶽麓一邊忙碌,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藥浴?”赫連祁抬眼看向了寧貞,“寧大夫不迴避嗎?”
寧貞一邊檢查著銀針,一邊在紙上用木炭寫寫畫畫,誰也不知道她在畫些什麼東西。
聽到赫連祁的話,寧貞抬起頭看向他,“迴避?我一會兒還要給赫連公子行針,迴避什麼?”
她不迴避?還要行針?
那自己又在藥浴,這豈不是……
知道他在想什麼,寧貞繼續寫寫畫畫,然後開口道,“赫連公子不用害羞,大夫面前無男女,我要在你身體發熱的時候行針,所以只能是你泡藥浴的時候,不該看的,我都不會看,赫連公子大可放心。”
不該看的都不看……
這麼沒有保障的話,怎麼讓他放心啊?
嶽塵看著赫連祁微微抿唇的表情,就猜到他什麼意思了,便開口問道,“寧大夫,這行針,能不能讓蘇大夫來?畢竟蘇大夫是一直給主子治療的人,對於主子的身體情況,他也很清楚,您的話,到底男女有別……”
寧貞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轉頭看向蘇大夫,“那,蘇大夫您來?”
他?
蘇大夫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這針什麼時候下,也不知道下在哪裡,你們之前也沒跟我說過,我也沒有練過,你們放心把公子交給我,我也不敢下手啊!”
他這麼一說,幾個人都沉默了。
的確,他們以為解毒就是配置出解藥,然後服藥就好了,寧貞這個解毒手法,他們聞所未聞。
要不是鎮上有她治好的人,要不是蘇大夫十分肯定她就是神醫傳人,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讓她給赫連祁解毒。
“那你們商量一下?”寧貞看了幾人一眼,“我還是很尊重病人的想法的,不過你們要快一些才行,不然那紫蕊草花的水涼了,就白費了,可能真要等到下一批開花,才能重新解毒了。”
說完,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走出了屋子。
看著她不緊不慢的樣子,嶽塵嶽麓都皺起了眉頭來,寧貞這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似乎對赫連祁的毒成竹在胸。
兩人都看向了蘇大夫,那蘇大夫馬上就抬起手拒絕了,“你們別看我,這事情我做不來!”
“寧大夫的方子就在桌上,要不您看看,能不能看的明白,給主子治?”嶽麓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蘇大夫也有些動心,他走到桌邊,看了一眼寧貞畫的東西,只一眼,他的眉頭就打成了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