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給夏照午當了專職司機後,便一直住在這個酒店,酒店費一直都是夏照午給他支付的。即便她現在昏迷不醒,給他開的工資也夠他在這住很久。
“看來你來這的日子過的不錯。”慕容靖坐在酒店開好的房間裡說。
慕容乾笑了兩聲,“……還行吧。”
柏叔是看著慕容長大的,把他當自己半個兒子。
柏叔欣慰的看著他,“小韶看著成熟了不少。”
慕容全名慕容韶。
慕容韶笑著摸了把自己的寸頭,“我這一年確實是經歷了不少。”
“和我說說尤許。”慕容靖打斷二人繼續敘舊。
慕容韶點了點頭,“其實我發現尤許的身份也是偶然。其實我見她第一面就覺得她既像大姑但又像小姑,但是像不能說明問題。”
他繼續道:“但我想著查一查也沒什麼。我順著她的身世查,發現她是白家失散了二十一年的女兒,這又和尤許的出生年對的上。我拿了她一根頭髮然後上次回了M洲和小姑做了DNA鑑定,結果你們都知道了。”
當初慕容回M洲就是為了做DNA鑑定,當時他心裡只是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並不能很好的確定,當結果出現的時候,他也是異常震驚。
這其中又有很多對不上的細節。
慕容靖問:“她為什麼會成為白家失散的女兒?”
慕容韶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她身份證上的年齡對不上,她身份證上寫的是18歲。而且……”
“什麼?”
“而且尤許生了個兒子,現在三歲了。”
慕容靖聽完後,手指抓住了沙發的扶手,“你說什麼?”
慕容韶也是感覺很心痛,“是真的……”
慕容靖撥出一口氣,沉默了將近三分鐘,“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就把她帶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你小姑。”
慕容韶欲言又止,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帶不回去了……”
“什麼意思?”
“她……現在昏迷不醒……不知道還會不會醒過來。”
慕容靖手腕上帶的佛珠被他扯斷了,掉落了一地,珠子落地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聽的異常清楚。
慕容韶將事情全部告訴了慕容靖,慕容靖聽完後多年不生氣的他發了很大的一通脾氣。
最後還是柏叔和慕容韶一同勸下來的。
“敢這麼欺負我們慕容家的人,我一定要讓白家付出代價。”
“先生,消消氣。”柏叔說,“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權威醫生看能不能治好尤許小姐。”
“我想見她,你去安排。”
慕容一臉無奈,“爸,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啊,我都見不到更不用說你了。尤許男朋友還挺有權有勢的,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不好亂來。”
慕容靖瞪了他一眼,“你再說一遍?”
“……當我沒說。我去安排。”
慕容安撫好了自己父親之後,懊惱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那天見了夏照午最後一面,如今已經六個月了。
現在印在他腦海裡的就是她的血和安靜的睡顏。
那天他為什麼不能早點趕過去,如果早點趕過去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