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要是換旁人來說,沈緲緲一定會認為那人張狂自大,但偏偏這話是面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溫潤的蘇禹安說的。
“怎麼?”蘇禹安沈緲緲兄妹二人臉色不好看,問:“覺得夏照午做的有些狠?”
“不是的”沈緲緲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背後造謠的人固然可恨,但是我們只要讓她付出相應行為的責任,這樣就可以了。”
蘇禹安緩緩道,“關於這件事情你可以去親自問夏照午,我沒辦法向你解釋。”
“今天之所以答應和你們見面,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將那個叫沈知雅的女生叫出來,我來當面和她溝通。”
沈緲緲抿了抿唇,說:“好。”
蘇禹安和他們溝通完了之後,就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陸琳見沈緲緲低著頭,便問:“你在意夏照午的做法?”
“表哥,你說小午為什麼想這麼做?”
“這我可不清楚”陸琳說,“不過我們不是這場謠言漩渦的受害人,我們是沒有立場去說些什麼的。”
“在你看來,處在謠言漩渦的夏照午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但謠言本身就是一種沒有事實根據,去摧毀一個人的本身最大的傷害。謠言甚至不同於實質性的武器,他殺人於無形,甚至還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或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處在謠言漩渦的夏照午已經千瘡百孔了。”
“再者,你想想夏照午為什麼讓蘇禹安交代我們要把那個背後叫沈知雅的單獨叫出來和蘇禹安交談?”
沈緲緲搖搖頭,問:“為什麼?”
“因為她在給那個叫沈知雅的一個認錯的機會。”陸琳說,“如果夏照午真的想一錘子釘死這個沈知雅,直接讓蘇禹安聯絡法院一張通傳書甩到沈知雅的面前,那麼那個時候,只能走法律途徑。而且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沈知雅背後無實據的構陷,那麼蘇禹安說的那個殺人未遂絕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有足夠的能力將這場背後謠言汙衊的性質轉化為殺人未遂。到那個時候,除非那個沈知雅背後能有比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蘇家還厲害,否則這個罪名她跑不了。”
“但現在她卻讓蘇禹安私底下和她見個面,說明她存著給沈知雅知錯能改的機會。所以,沈知雅未來的命運,全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是······這樣嗎?”
陸琳長嘆一口氣,說:“你的這個朋友不簡單啊。”
“怎麼了?覺得自己對朋友不忠誠了?”
沈緲緲慘慘一笑,“是我的不對,我早就該知道小午本心是好的。”
沈緲緲自認識夏照午以來,就沒見過她對誰懷過惡意。
雖然看著一幅不好接近的樣子,但是接觸久了,就能發現其實她心裡是十分柔軟的。
相識以來,都是她在扮演著一個大姐姐的角色,對他們處處照顧。
這次是她的不對,她確實是在蘇禹安說完的那一瞬間感覺到夏照午的做法有些殘忍。她能那麼想,就足以說明她還是不瞭解夏照午。
這次是她的錯,她想,下次和小午見面一定要和她主動承認錯誤,尋得她的原諒才好。那一刻,沈緲緲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小午的任何決定。
沈緲緲沒想到,她一信就是信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