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穆南櫻嘶吼道:“南江呢?你們把他怎樣了?”
藥童答道:“穆公子為靖王擋了一劍,重傷身亡,射箭的認識孫澤,我只是奉命來通知你一下。”
穆南櫻搖頭,一臉不可置通道:“不可能,你騙我,南江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你們都在騙我。”
藥童冷聲道:“怎麼不可能,孫澤的為人王妃應該改比我們更明白吧,白島主讓我告訴你,過去的恩怨就算了結了,從今以後,希望你們別出現在他的面前。”
穆南櫻將那把沾血的劍放到桌子上,自己整個人癱倒凳子上道:“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呀,我才是始作俑者。”
藥童無言離開。
三月和穆南峰聽到裡面的動靜,進來就看到那把觸目驚心的劍還有穆南櫻絕望的眼神,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三月跪了下來,穆南峰雙眸失神,良久後地下兩滴冷淚,心中自嘲:報應。
早知會有這一天,這一天到來後,心落了下來,確實落到了地面以下,彷彿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水平線。
第二日,三月收拾好了他們單薄的行李,穆南峰扛著那把弟弟用了多年的佩劍,三個人離開了漢州藥園。
幾日的調養,蘇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心裡掛念著幽谷,於是立下了一封書信,在慕容文熙的陪伴下,兩人駕車去了夷州。
一路上蘇靖的心都在忐忑,這一年中,她做了很多事,在蘇靖看來,這些事情中的每一件在他的師傅看來都是不可饒恕的。
怎樣請罪呢?
師傅會不會真的不讓她進谷門?
師姐會幫她求情嗎?
慕容文熙看出了蘇靖的忐忑,他道:“老頭就是嘴硬心軟,他是有氣,是氣你不去看他。還有師姐,上次我回去,她都沒帶關心我一個字的,一直在問我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三日的顛簸,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景象。
盛夏的山谷是碧綠的,尤其是谷門,略帶坡度地上生長著碧綠的軟草。
風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撲面而來的草香讓蘇靖駐足。
蘇靖在門前突然跪下,慕容文熙驚道:“快起來,老頭肯定在等我們了。”
蘇靖不理會慕容文熙,向谷口磕頭道:“徒兒江妍來向師傅請罪,請師傅責罰。”
蘇靖想好了,她還是要以江妍的身份活下去,當初是迫不得已才變成蘇靖,現在一切即以結束,自己也就沒必要做連自己都討厭的樣子了。
慕容文熙實在是沒料到蘇靖的反應驚到了,他拉了蘇靖一把,卻沒有拉動,他道:“妍兒,你先起來。”慕容文熙心想:若是讓老頭看到江妍現在的樣子,怕是要責罰她照顧的不好了。
江妍還是跪在那裡。
跪了好久,還是沒有人出來,江妍的內心有那麼些許害怕。
慕容文熙無法,只得陪著江妍站在那裡,內心暗罵:再不出來個人,我就把這群師弟師妹統統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