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聽十八兄說,你將我送出後,與那巴魯圖打了起來。”遂寧走到床邊坐下,“那巴魯圖是伊吾十二喇嘛中的三喇嘛,一身丈二金剛內力已經練了三十餘年,劍前輩對付他都十分費力,與送我出來時,已經被打翻在地,十八兄那時清醒了許多了,只是還使不上力,他在大堂裡看到你與那巴魯圖對拼內力,最後竟將他逼走,撐到他走你才倒下,後來十八兄能使上勁了,用腳鉤了地上的劍才解了繩索,然後將你帶了回來,路上遇到載著我的馬,就一起回來了。”
“十八兄呢?”義梅開口問道。
“他去玉門關了,這邊的藥草不夠,只能暫時先頂一下,劍前輩讓到關內請大夫過來,然後配些藥包回來。”看著眼前這個救過她兩次的人,遂寧一時間語塞,隨後又起身道,“這幾日一直只能給你喂些湯藥,肚子還餓著吧,我去叫劍前輩過來守著,我去端些吃食來。”
義梅倒還真有些餓,聽到遂寧說著,便點點頭。
遂寧又給義梅拉了拉被子,這才出去。
見到遂寧出去,義梅這才痛的輕聲叫了出來,只是遂寧還在窗外,聽到義梅痛到叫喚,眼淚一下掉了下來。
劍十八到了玉門關卻不只是開藥請大夫這些事情。
伊吾此前雖派高手前來試探,不過是些尋常高手,從不曾這般膽大,竟然派出十二喇嘛中人來大唐境內尋仇,瓜州地處三番夾縫,伊吾是外族實力最弱一族,伊吾尚敢如此,慕容家和薛延拖又當如何?
關外細作太多,他們還養有海東青,尋常信鴿放出去,卻無異於將密信送與細作。
劍十八到關內尋了大夫,又將瓜州情況飛鴿傳書送往西京,再才動身回關外駐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封密信卻不曾到西京天罰門。
與關外勾結之人正是祁修泉,他尋了些人潛伏到了北方十四州,每有飛鴿傳書,他之細作定在路上將其截住。
此番黃王勢要直取西京,大軍已然逼近山南道一線,僖宗眼見西京不保,卻是要入蜀避難。
僖宗要逃,天罰門自然也不得安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唇亡齒寒的道理大抵如此。
祁修泉此時坐在遷州一處大堂之上,手中拿著幾封密信,看著心中內容,祁修泉心中大喜,臉上卻是掩飾不住。
“師父何事如此高興?”洋公子在一旁問道。
“這信你且拿去看看。”祁修泉將信放到桌上,洋公子湊上前來,拿起桌上密信,竟是天罰門在北方十四州駐紮的星宿高手傳給西京天罰門的信。
洋公子一一看過,隨後問道,“這不是天罰門的信件嗎?他們在北方吃蔫了?”
“正是!此前所做終於是有些回報,黃王今年便要入主西京,此時邊疆禍起,真是天助我也啊。”
“只是......”
祁修泉當是知道洋公子要說什麼,打斷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今日將北方外族能引來,他日一統江湖之時,我也定將韃虜驅逐出去。”
“可怕是引狼入室啊”洋公子一聲嘆息。
“我中原高手不在少數,天罰門若是覆滅,中原遊勇定會齊心抵禦外族高手,到時候我再振臂一呼,中原武林就皆在我麾下了。”
“中原武林不乏高手,他們真能齊聚一起?”
“有何不能,黃王起事之後,我在江湖上不少走動,能與之結交的高手不在少數,剩餘之人不過是些騎牆之輩,我若收攏一批,餘下人等還不是乖乖過來,真有一兩個不聽話之人,也無關緊要。”祁修泉想到這裡,端起茶碗壓了一口。
看著他這個徒弟,他又搖了搖頭,洋公子在他眼中終究是有些婦人之仁,看到他還在那邊沉思不說話,祁修泉開口道,“你且先去淮南道吧,那方剛剛平定,所要安撫的江湖小派較多,為師還要坐鎮西京御前,你過去代為師走動一下。”
“徒兒得令。”洋公子起身道了句話,隨後便退了下去。
祁修泉看著洋公子出去的身影又嘆了口氣,洋公子出門之後,也是站在屋外良久。
他是個膽小之人,心中遠每有那般一統江湖的抱負,但不想假借外族高手之手殘害中原武林,只是師命難違,父命更是難違,與其說這時祁修泉想一統江湖,倒不如說是黃王想借機一統江湖。
PS:大家新年好!斷了一週,玩夠了,開更!大家請放心,撲街寫手絕對不會太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