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休猛地轉身掐住身旁侍女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地,“你覺得我為何開心?為了這殤陌回來,還是為了這寒玉夫人生辰,我開心?”
身下的侍女被掐的臉已經有些青紫,一時間呼吸都將停止一般。
殤休放開掐緊脖頸的手,將這侍女推了出去。
“滾!”
“都給我滾”
侍女心有餘悸,嚇得趕緊和底下的舞女們一起逃離了這大殿。
殤休怒吼著將這案桌一併掀了去。
“他為何還能活著回來,”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冥主最在意的人,冥主從來都是將他帶在身邊,他想要的,冥主都會一一答允,可是自從這寒玉夫人被迎進冥宮,生下殤陌。一切就都變了!
冥主不再在意自己,不再時常陪在他的身邊,就連他母親的寢宮也不再來。
他可憐的母親本就不得冥主歡喜,只因生下他來,才得了這冥後之位。冥主偶來探望,為的也不過是來關切他而已。
寒玉夫人一入宮中,便得了這冥主萬般疼愛呵護,連這居住的凝月宮都是離冥殿最近的。身旁跟隨的人也漸漸變成了這殤陌,自己偶有所求,冥主也不將這放在心上,只是隨意敷衍。每每這殤陌惹出事來,怪罪懲罰的也只是自己,說著身為兄長,卻不能很好的照看幼弟。
要打要罵要處罰就罷了,自己默默受著就是,可是……母親生患重病之時,這冥主又在哪裡,不過是這寒玉夫人偶感風寒,便帶她去往了這神界別院,一住數日。
可憐母親獨留這冥宮,每日心結鬱悶,病如山倒,迴天乏力,最後鬱鬱而終,就連這葬禮都是草草的辦了。
這些個文武百官也趨炎附勢,早早認定這殤陌才是冥界的後繼之君。
哪裡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如今,殤陌回來了,冥主還為這寒玉夫人修葺宮殿樓宇,大肆準備著宴席。
開心!這些年何曾有過開心!
這時,殿門之外,一個人影踏過殿門,走到了殤休的面前。
“國師,為何此刻前來。連你也是來看本公子的笑話麼?”
這國師將這桌案扶起,對著殤休說道“大公子你想要的不過也只需些時日,何故這般沉不住氣。”
“時日,還要等多少時日,你派出去的那些人也不過是群草包。這般機會都不曾拿住,竟讓這殤陌毫髮無損的回了朝來。如今他在這冥宮之中,如何動手?”
“大公子,這寒玉夫人如今早已命如遊絲,不過是用些藥吊著,而這二公子嘛!臣聽聞過些時日,冥主就會讓他陪著寒玉夫人前往神界別院,這離宮了還怕沒有機會動手麼?再說如果將這殤陌斬殺在寒玉夫人面前,你覺得這夫人還能有回這冥殿的一天麼?”國師邊將地下破碎的瓷片拾起,邊不緊不慢的和這大公子說道。
“那我就再忍耐些時日!那這些時日還需勞煩國師謀劃周詳,待他們啟程後,即刻動手!”
大公子殤休這時才露出了一絲狡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