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火焰玄武鑽回水下,納魯葛爾收起弓,走到李平陽身邊,攙扶他走回火堆旁坐下來。
“你沒事吧!”
望著李平陽一直用手捂住胸口,納魯葛爾擔心的問道,隨後不顧他的反對,將他的手拿開,去檢視他的傷勢。
透過被岩漿灼燒的衣服,他看到了一塊紅燙的傷疤,鮮血不時從邊緣滲出,一碰就疼。
沒想到僅僅,只是被那火焰玄武給撞了一下,就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傷。
“我沒事,就是這烙印太難看了。”
李平陽樂觀的一笑,打趣一句,指了指胸口上像花朵一樣的傷痕。納魯葛爾知道他在逞能,搖頭不語。
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子,讓他忍一忍,說可能會有點痛。拔下瓶蓋,將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白色粉末,倒在李平陽傷口上。
那味道有點像硫磺,非常刺鼻難聞。
李平陽感覺到傷口一疼,咬牙堅持。少半瓶粉末倒下,納魯葛爾收起小瓶,說這東西,是他們吐蕃最好的止血散。
雖然只是一小瓶,但卻警惕得跟,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也不會拿出來給他用。
答謝一聲,李平陽抿嘴一笑,內心暗覺他這個人其實並不壞。只是因為與自己立屬不同陣營,否則或許能成為朋友。
為他上完藥,納魯葛爾讓他先去睡,自己值夜,那怪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出現,所以他們當中,必須要有一個清醒的。
自己剛才睡了一會,這會不覺得困,等到犯困了,就叫醒李平陽跟他換。李平陽點頭同意,這會剛好也有點睏意。
用樹枝撐烤的衣服已經烘乾了,崖底下的溫度非常低,納魯葛爾將乾衣服穿好,抱著手臂取暖,火堆已經快要熄滅了。
此時外面不知是什麼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天黑,納魯葛爾乾坐了一會,起身在附近又找了一點柴火,將火給填旺。
溫度一上來,人就漸漸放鬆,說好的值夜拋在腦後,不知不覺,背靠著岩石給睡著了。
沒睡一會,納魯葛爾突然坐起身子,望著李平陽的方向,露出一個瘮人的微笑。像蛇一樣,在原地扭動了幾下身子。
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納魯葛爾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一步步的走向李平陽。在他身邊停下來,跪在地上舉起匕首。
一道寒芒由刃上閃過,李平陽眼皮動了動,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在納魯葛爾將刀刺下的瞬間,將頭側向一邊躲過。
匕首刺進土裡,差一點就成功了。拔出匕首,納魯葛爾嘴角含笑,繼續去刺,這次被李平陽抓住手腕,與其抗衡。
“你幹什麼啊!”
李平陽朝著納魯葛爾喊到,發現他整個人非常古怪,有點不受控制一樣。雙眼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蠟,白濛濛的。
雙手握緊匕首,納魯葛爾再次衝過來。
李平陽側身躲開,說了句得罪了,一腳踹在他腿腕上,迫使他的身前傾,隨後從身後按住他的腦袋,將他壓在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