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資料上,完全沒記載。”
“她死了,很小的時候,是被我媽親手溺死的。”
“……”
宴安庭微怔,輕輕順著季司深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再兇的人,對喜歡的人,總是會不自覺的露出最溫柔最細心體貼的一面。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她將這一切全部歸咎在了我的身上。”
“時間長了,她的精神便有了問題,逼迫我留長發,將我當成妹妹,甚至很長一段時間給我喂激素藥物,極度嫌棄我作為男人的性別。”
“雌性激素?”
季司深很平靜的嗯了一聲,但宴安庭的樣子看起來卻很沉。
宴安庭的心裡都泛著密密麻麻的心疼,攪得人呼吸一下都是疼的。
“後來呢?”
“後來啊,她就越來越瘋狂了,越是想把我變成女人,就越痛恨我是男人,她將所有痛苦都發洩在了我的身上。”
季司深抬起頭,看著宴安庭,是他不曾見過的柔軟。
“甚至恨我恨到,利用自已的死,想把我也拖下地獄。”
“她無法承受現實的結果,最後一次原本是想殺了我,但我為了自保,不小心的確刺傷了她。”
“就是那個時候,她握著我的手,用她手裡的水果刀,狠狠刺在自已的心髒上。”
“而那個時候,正好是我那個親生父親聽到動靜過來的時候。”
季司深太過平靜了,指尖溫柔的輕撫著宴安庭的臉,語氣軟的很,與往日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
“阿宴,你知道嗎?那把刀紮進她心髒的時候,她在笑。”
“嘲諷、得逞的看著我,和我身後的父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