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小祖宗分明是賴在南山寨了,怕是不會輕易下山的。”
隱不甚在意,“我來。”
等季司深醒了,隱適時的端著藥坐在床邊。
“喝完藥,我便讓人送你回去。”
季司深一聽立馬撇起了嘴,“先生,又要趕我下山!”
隱的目光帶著幾分淩厲,“聽話。”
“你父親得知你身死的訊息,病了一兩月了。”
“你若是,不回去,他怕是撐不過去。”
“這次,不準任性。”
季司深聽著這樣的話,低斂著眉眼,沒有反駁。
卻整個透著幽怨的情緒,喝藥也透著賭氣的意味兒。
“我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先生了?”
抬眸眼底淚意湧動,像是被拋棄的小奶狗似的,一個眸光,就能讓人心碎成傷。
“我是山匪。”
“你是我的先生!”
“我都還沒養好身子,先生就不要我了!”
眼淚一顆顆的,跟不要錢似的。
在這山寨幾個月,怕是眼淚都掉了幾籮筐了。
隱無奈嘆息,輕拭過季司深往下掉的淚珠。
生離,又是另外一種苦楚。
“沒說不要你。”
“可是你要趕我走!”
“可你該回家了,你還有愛你的父親。”
“但是除了父親,我只有先生了。”
“姐姐……姐姐知道我好好的,會讓更多人殺了我的。”
一抽一抽的,趴在隱的身上,更委屈了。
“我不怕姐姐殺掉我,可是我怕我死掉了,就再也見不到先生了。”
“我只要想到這個,我的心髒就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