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季司深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你什麼時候弄得?”
左宸抱著人在季司深肩窩處蹭了蹭,好像格外貪戀季司深的氣息。
“很早。”
很早?
季司深看了一下錄取通知書的日期,是最新的日期。
芙蘭美術學院的考試只有一個要求,需要報名的考生準備一副自已的作品。
如果是很遠的地方的學員,可以郵寄作品。
這是他們很人性的一點兒。
所以,左宸什麼時候拿的他的畫?
小花園裡面的畫,並沒有少一副。
驀地季司深想起了什麼,直接在左宸懷裡轉過身去。
瞪圓了眼眸看著左宸,“是不是我最開始畫的那些畫?”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左宸拿的是他畫的他穿著球衣那張。
左宸嗯了一聲。
季司深心裡忽然有一點兒觸動,連眼眸裡都是不自覺流露出的悸動。
“我覺得我大概是上輩子,拯救了神明才會遇見你。”
左宸笑著揉了揉季司深的軟發。
深深,你就是我的神明。
聚會之後,季司深就懶得去見時欽了。
之前季司深是想看看,時欽是個什麼樣的人,才值得傅深那樣珍視。
可現實,總是有些殘酷,將人心底那點兒光,齏碎成粉。
季司深不想去擅自評價時欽這個人,畢竟那是傅深心裡的光。
到死都是。
所以季司深不會對時欽做什麼,更不會去深究時欽對傅深的喜歡究竟是假還是真。
不論是什麼,對傅深來說,大抵都有些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