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問完了，那現在輪到我了。”陸止抓著沈燃心的腳踝，放在掌心裡摩挲了一下，陰沉道：“今天程澄跟你說什麼了？”
沈燃心頓了一下，嚇得連自己的腳踝都忘了抽出來：“沒說什麼。”
陸止嘆了一聲，開口道：“其實，程澄算是我半個弟弟。”
“半個？”沈燃心腦子一抽：“那一夜，是你爹喝醉了，還是他媽被下了藥？”
陸止：“……”
沈燃心：“開玩笑的，好笑嗎？”
陸止指腹蹭上了沈燃心的唇，似乎是想要在黑暗中確定沈燃心的唇瓣在哪裡，隨後俯身，咬了他一口。
在沈燃心發火之前，陸止開口道：“我雖然姓陸，但我跟陸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在被陸業山收養之前，我是個孤兒，我的母親是奴隸市場的一個女性oega，她被那些所謂的主人送到各種各樣的人床上，最後生下了我。”
沈燃心頓了一下：“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後來我母親死了，十六歲之後，我被陸業山買回陸家，他說要我作為他的孩子，為他做一件事。”
“這件事對於陸家，乃至於整個國家都有莫大的關系，而這件事，本該是程澄去做。”
沈燃心在黑暗裡眨了眨眼，陸止的手習慣性的輕撫過他的脊椎，他說的很隨意，就像在講述一個無關路人的事情。
但沈燃心卻覺得，壓在這風輕雲淡下的，是無邊的痛苦和絕望。
“程澄本來該姓陸的，可他的性格跟陸業山完全不一樣，陰狠偽善兩面三刀，所以他們父子之間一直有隔閡，程澄就幹脆改成了他母親的姓氏，跟陸家劃清了界限，而我則代替程澄，去完成了那個任務。”
沈燃心輕聲道：“……這個任務是什麼？”
陸止沉默了很久，突然間抱緊了沈燃心，悶笑了一聲：“嗯，只只晚間故事會到此結束，欲知後事如何，明天讓我上床。”
沈燃心：“……”
他就知道這煞筆玩意兒正經不了多久！
沈燃心幹脆閉著眼假寐，直到聽到陸止綿長平穩的呼吸聲後，他才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
“陸止？”他小聲叫了一聲，身邊的人沒有反應，沈燃心小心翼翼的拿開他攔在腰上的手臂，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離開了。
沈燃心小心翼翼的躲進衛生間，拿出手機撥打了程澄的電話。
響了大概半分鐘左右，滴的一聲，程澄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白天的意思，是讓你過來跟我見面。”程澄開口道：“阿燃，你就那麼怕我嗎？”
“哦·，那倒也不是，只是突然想起來，竄寢罰錢。”
程澄：“”……
沈燃心沉默了兩分鐘，突然開口道：“陸少爺，你覺得你能瞞我多久？”
沒等程澄反應過來，沈燃心又快速開口道：“陸止已經告訴我了，關於那個任務的一切。”
程澄的聲音明顯緊張起來：“阿燃，不是這樣的！”
“除非你能拿出比陸止更令人信服的說辭。”
那邊一頓，沈燃心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
半晌，程澄寒涼的聲音響起：“沈燃心，你在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