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聽得這話,轉眸看了看她,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道:“你心意孤明白了,你且好生等著便是,紫嫣和青衣皆會武,你若出門帶著二人,臨近壽宴,孤那二弟不會這般輕易饒了你。”
一番話,資訊量太大,秦婠不知道先去深想哪個好。
瞧著李澈又是一副不願深談的模樣,秦婠只得稀裡糊塗的先點頭:“臣女明白了。”
“你明白便好,還有幾日光景,莫要再生事端。”
說完這話,李澈站起身來,一陣風過便如同來時一般,突兀的消失在了屋中。
秦婠眼睛都瞪大了,她朝四周看了看,卻發現門依舊是關著的,唯有一扇用來通氣的窗微微動了動。
秦婠默默的伸出一個大拇指來,666666.
說來也奇怪,李澈走後秦婠就困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沒過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早間起床的時候,她這才有了精力去想昨日李澈臨走時的那幾句話。
什麼叫她的心意他明白了?她的心意是啥,她怎麼不知道?
還有,二皇子李翰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麼?
對了,李澈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她這裡來,原先是打算跟她說什麼來著?
興安侯還有幾日便要歸京,他問她有何打算?
若是她沒記錯,她好像還沒回答他吧?他沒得到答案就這麼走了?
秦婠撓了撓腦袋,委實想不通李澈的行事做派,最後只得歸結於,男人心海底針。
想不通的事情,秦婠一向都懶得廢腦筋去想,她洗漱梳妝之後,對紅苕道:“你去將餘管家請來,我有事要託他去辦。”
紅苕應了一聲,立刻去喚餘管家,不大一會兒就隨著餘管家回來了。
餘管家朝秦婠行了一禮:“小姐有事喚奴才?”
秦婠點了點頭:“餘管家,我有兩件事還需拜託你去辦。”
餘管家低頭拱手:“小姐儘管吩咐。”
“也不是什麼大事。”秦婠淡淡道:“只是拜託餘管家幫我去叫兩個人過來一見,一個是幫著祖母打理產業的胡管事,一個是城西海棠坊的夥計方大。”
餘管家聞言應是,沒有多問一句,便立刻去辦了。
胡管事那邊是他親自去請的,至於方大,他派了一個人拿著侯府的令牌去了城西的海棠坊。
方大是先來了,秦婠在前院見了他。
他風塵僕僕,可見是得了信就立刻趕來了,瞧見秦婠急忙行了禮:“小人見過小姐。”
秦婠對他道:“無需多禮,今日我找你來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先坐下吧。”
方大不敢坐,他仍舊站在堂中躬身道:“小姐儘管吩咐小人便是。”
秦婠知曉等級森嚴,便也不為難他,徑直開口道:“方大,如果我要將城西的鋪子交給你打理,你需要哪些幫手?”
聽得這話,方大瞬間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小……小姐此言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秦婠看著他道:“昨日我已請示過祖母,如今海棠坊已在我手中,由我全權處理,而我欲將城西的海棠坊交由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