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凌隱隱感覺此刻的自己，有些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便是境關。”
泠鳶的身形陡然出現在江凌面前，只是隱隱約約間有個模糊的身影。
看著泠鳶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江凌雖說有所準備，可還是面露驚色。
“如今你身懷伽羅之力，我倒也可以藉助你的力量暫時在噬元珠外凝聚一道分身，不過每日時間有限。”
泠鳶並未過多解釋，目光掃向江凌面板表面，在看到那紅色圓紋之時，那原本似乎永遠平靜如水的眸子終於第一次露出了震驚之色。
“九枚！”
泠鳶驚撥出聲，隨即行至那江凌身旁，看著其身體表面紋路之間的九枚圓紋，久久說不出話來。
“前輩，哪裡出了差錯。”
江凌還是第一次見到泠鳶如此失態，在他面前，泠鳶一直淡然如水，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她心中掀起波瀾，如此她的這般神態倒是讓江凌有些不安。
泠鳶深舒一口氣，再次看了一眼面板之上的紅色圓紋，緩緩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能有開啟九道境關的潛力，。”
“九道。。”看著遍佈在自己全身的九枚紅色圓紋，江凌喃喃道。
“不錯，萬荒、靈隕、聖龍、元昧、千鈞、澄玉、刃心、紅蓮、神滅。九道境關對應著元塔的九個階別。當你啟用境關，僅僅是啟用第一道境關，所帶來的實力增幅也是你想象不到的。”泠鳶頓了頓，繼續道：“境關還與我後續教你的元技緊密相關，因此極為重要，每個境關的啟用都需要極為苛刻的條件，數萬年間，到你為止，能擁有啟用九道境關資格的傳承者，你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就是前輩吧。”江凌看了一眼略顯縹緲的泠鳶，應聲說道。
聞言，泠鳶的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雖然消失的很快，但還是被江凌捕捉到了。
“莫非，另有其人不成。。。。。”
沒有理會江凌的話語，泠鳶自顧自的說道：“你對這個大陸知之甚少，以後有任何疑惑的地方，可以過來問我。”
“如此說來，倒還真的有一個。”江凌舔了舔上嘴唇，笑道。
“想必是那元力修煉之事吧，如今你心法已學，今後自然不會發生。”泠鳶擺了擺手，顯然是猜出江凌所想。
“今日，便到這裡吧。”
泠鳶轉過身，看著面前那奔騰急流的江水，江凌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不同於往日的東西。
這種東西他現在深有體會，它叫做孤獨。
或者一樣是孑然一人，或者一樣是曾經擁有，然後失去，今天的少女，第一次讓江凌感覺她像一個人，一個和他一樣的人。
“前輩，在我大仇得報之後，我便一直陪著你吧”江凌看著她那孤寂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我去，我在說些什麼啊，這不是赤江凌啊，江凌，你哪來的膽子，敢對前輩說這種話。”江凌此時內心忐忑不安，可是話已說完，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了。
泠鳶緩緩轉過身，那雙似乎永遠平靜的眸子依舊淡然，但若是仔細看去，定能看出那隱藏於深處的那抹笑意和柔和。
她看向深情忐忑的江凌，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那宛如櫻桃染色的薄唇微微開合。。
“好，我可記住了。”
湍急寬闊的江水旁，少女依舊淡然如水，那略顯虛幻的身影卻如一朵出水青蓮，風華絕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