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瞬間湧進了腦海。
他依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江凌,手掌握著噬元珠,而面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桌子,椅子,被子,床。。。想起不久前的平淡溫馨,如今卻與他們天人兩隔。
那隱藏在袖袍之中的手掌緊緊握起,指尖深深戳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細細打量著房間中的每一寸,平日裡與秀兒和江戰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一一浮現,江凌的雙眸之中滿是痛苦,輕舒了一口氣,緩緩來到門前,將其開啟。
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微微有些刺眼。
村子裡,村民們忙忙碌碌,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
“咣噹”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進江凌耳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二柱扛著一大捆乾柴呆愣在了原地,看著身著黑袍的江凌,一臉的驚訝,甚至連肩上的柴火掉落在地都未曾察覺。
“凌哥兒?”隨後,二柱的臉上露出狂喜,隨手將一捆乾柴丟棄在一旁,三兩步便跑到了江凌面前。
“真的是凌哥兒啊!你沒事?太好了!你去哪兒了?我們大家都還以為。。”二柱說到此處聲音逐漸淡了下去,不過臉上喜色更濃,看著面色如常的江凌,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
“沒事了,二柱,最近還好嗎。”看著面臉喜色的二柱,江凌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很好啊,凌哥兒,你沒事可太好了,當初你失蹤那兩天,可把大家擔心壞了,後來大山叔派人找了好幾天,大家都以為。。我得趕緊告訴大山叔,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二柱胡亂的在身上擦了擦手,轉身便朝著大山的住處奔去。
不多時,一些路過的村民皆是看到了身穿黑袍,面帶微笑的江凌,紛紛走到前來,表達自己的關切。
或是因為劫後餘生,或是心境發生改變,江凌滿臉笑意,回答著村民的一個個問題。
在聽到江戰和秀兒的名字之後,江凌那原本滿是笑意的雙眼終究還是略過一絲哀傷,眾人連忙將話題轉向別處,氣氛倒也不算尷尬。
“小凌子,到底怎麼回事,你這些天去哪兒了,還有你那傷,如何了?”
大山聞訊趕來,滿臉皆是掩飾不住的欣喜,看著一切如常的江凌,大山在驚喜之餘,亦是充滿了震驚。
那麼重的傷,如今觀其面色,竟似乎與常人無異,這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跟隨大山一行人而來的,還有二狗二根等熟面孔,那多次與江戰有過矛盾的花媚赫然也在其中,只不過此次見到江凌卻是出乎意料的未說些刻薄話兒,雙目之中難得的透露著幾絲關切。
江凌走到大山面前,臉上依舊洋溢著微笑。
“大山叔,讓您和大家擔心了,說實話,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今日剛醒,便又重新出現在這屋子內了。”
泠鳶之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透露他人,江凌胡亂的想了個藉口,對著大山和眾人說道。
“唉,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種地步,不過你能平安無恙倒也算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訊息了。”大山微微一嘆,神情有些複雜。
眾人聽得大山的話語,皆是面色一黯,看來近些時日,村子中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凌哥兒,肯定是你受那上神庇佑,你看你那次受那麼重的傷都能幾天之內恢復如常,這一次還是這般,就連麻嬸兒都說你那傷擱在我們身上早已回天乏術了。”二柱嘿嘿一笑,上下打量著江凌。
平日裡他與江凌關係不錯,如今看他平安歸來,自然是喜上眉梢。
說到此處,眾人才猛然間想起江凌那詭異的體質,上一次赤鱗血蟒將其擊傷,那種恐怖傷口,換做他人,沒個幾個月休想恢復如初,可是後者在幾天內便可下床走動,這般恢復能力,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