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岸堅持生下年年,並且獨自撫養了她三年,他不知道賀君白知道年年是他的女兒後的反應。
可能會把她從他身邊搶走,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
所以當賀君白詢問他那些問題的時候,他相當慌張,他覺得是賀君白懷疑孩子的身份了。
他仔細在腦海裡回憶了自己做的一切遮掩年年身世的努力,也找不到哪裡不對,才短暫放下了心。
賀君白好像把他那幾年的情況都摸透了的。
有時候沈岸會想,要是賀君白知道了年年的身份,會不會怒到想要殺了他?
應該會吧,畢竟賀君白這個人驕傲又自大,知道被他給騙了。
肯定怒不可遏,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沈岸也不是沒想過賀君白也許不會再費勁找他,可幾年前離開別墅的時候,賀君白站在書房外,居高臨下盯著他的眼神。
那是一種帶著憤怒和獵物失去控制的高高在上之感,賀君白這個人,佔有慾極強,一切脫離他掌控的,他一定會想辦法糾正回他的軌道,這無關於感情,只是他性格使然。
沈岸有預感,無論他逃得多遠遲早有一天會被抓回來的。
因為他不按照賀君白的想法走了,沈岸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大忌,因為無論是分手還是離開,都得賀君白先開口才行。
反正這個人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覺得賀君白把他放在身邊,才沒安什麼好心。
不過這些年來,他早就沒有當初離開的那麼灑脫,他不想帶著女兒到處東躲西藏受苦,那樣反而心裡有鬼,還不如大大方方暴露出來,這樣反倒輕鬆一些。
他敷衍完賀君白,就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可賀君白身邊的助理卻哭啼啼地找他幫忙來了。
傍晚黃昏的時候,沈岸會帶著年年出來玩。
玩累了,沈岸就抱著熟睡的年年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剛起身就看見賀君白牽著一隻泰迪站在不遠處,那隻棕色泰迪頭上還戴著只蝴蝶結,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
更像是什麼富太太養的小型犬。
“好巧,你也出來散步?”
賀君白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就往年年身上落,沈岸把蓋著年年的外套往上推了一下,把年年遮得幾近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個圓圓的頭頂。
小丫頭睡得像一團熱乎乎的小奶貓,小腦袋還輕蹭著沈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