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黃瓜味的薯片真的很難吃。”沈清慈終於說出口。
湛秋大笑,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們剛遇見那會,湛秋愛吃,還愛喂,這讓沈清慈很為難。
但沈清慈的為難不是用拒絕來解決,她每次都吃得心不在焉,還能成功轉移走湛秋的注意力。
比如湛秋的手到她嘴邊,她把薯片吃了,還會吻指尖。
湛秋記憶回來後,再也沒吃過薯片,只是有天逛超市看見突然就想起來,耳根子像被燧石打出了火。
店裡今天店長不在,兩名同事湛秋都不認識,說歡迎光臨,又說今天是會員日,買一送一。
湛秋跟沈清慈在店裡逛,除了草莓奶外,還拿了兩瓶茶飲。
沈清慈說:“可是我不是會員了。”
湛秋沒反應過來:“啊,你注銷了嗎?”
話音未落,看見沈清慈的表情,她就知道沈清慈在說什麼了。
眉眼微揚,“那怎麼辦呢?”
“申請重新註冊。”
“要高階會員,每天都是會員日的那種,有沒有?”
湛秋說:“這個服務倒是有,就是名額只有一個,手續繁瑣,看你誠不誠心辦了。”
“再繁瑣也辦。”
回到車上,沈清慈喝著草莓牛奶,跟她說:“第一年我還定期過來買東西,後來就不怎麼來了。”
“為什麼呢?”
“越來越不一樣了,人員換了一批,甚至連佈局都換了,我不喜歡。跟你相關的熟悉感半點沒有,來了只會難受。”
她說著喉間起了哽咽,那時候的無助與失落從幾年前穿梭而至,襲擊了正在幸福中的她。
連輕傷也沒有,但是她也受了微小的影響。
湛秋一瞬間緊張:“清慈,不哭。”
“我會回到你身邊,不走了,你會是我唯一的高階會員。”
她篤定道。
“我沒有要哭。”
沈清慈解釋完有些小不平衡,“楓葉,其實你是那種看上去嬌氣,但實際上性格很堅強的人。”
“雖然是這樣不錯,但我總覺得你這個時候不是想誇我。”
“你沒有哭過。”沈清慈說。
雖然哭不是一件好事,犯不著人人爭搶,但是她沒見過湛秋落淚的樣子,無論何時。
湛秋會笑,會憤怒,會冷淡地看她,但是沒有失態地落過淚。
湛秋看著高架橋上的燈帶,輕描淡寫地說:“哭過啊。”
“為我。”
“為你,哭過不止一次。”
湛秋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