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高領,嚴密地包裹住湛秋認為很美的肩頸,即便抬頭也什麼也看不見。
但湛秋清楚現存有痕跡和被她欺負但沒留下痕跡的區域,因此只要對方示意一下,她就足以敗下陣來,並且想入非非。
湛秋記得昨晚自己一開始只用了舌尖,在她認為美得誘人的部分舔舐,是沈清慈問她“你想不想咬一口”,她才嘗試去輕咬脖頸。
因為反饋極致,她完全沉浸其中,所以後面就沒剎住,沈清慈雖然有嗚咽有受不住,但完全沒說拒絕的話。
她更是充分利用了這些默許。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明白,昨晚正式開始之前,沈清慈為什麼會特意看眼時間,強調一遍“十二點”。
不是催促湛秋,只是這天是她生日。
湛秋為自己恰巧能在昨晚陪在她身邊感到滿足。
沈清慈冷冷打斷:“需要回味這麼久嗎?”
“當然,太多細節了,我很喜歡,跟你做很幸福。”
湛秋不迴避地給予肯定,並驕傲詢問:“我覺得各方面都好,有因為我忘記夏天的記憶,導致你不滿意的點嗎?”
沈清慈被那句“很幸福”的炙熱點評弄得無措,也沒能立即回複她大尺度的詢問,就沉默在那。
湛秋很快就難以剋制地笑出聲來,像幼稚園上頒獎臺的優秀學員,拍了下掌心,高調地說:“我就知道沒有,我們各方面都契合呢。”
這個時候,即便沈清慈有不滿的點,也不能再說了,否則就是沒情趣到家了。何況湛秋說得對,她們就是莫名其妙地合拍。
剛好是沈清慈能接受的尺度和氣氛,雖然她們的幾次親密關系都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合規”,但跟湛秋體驗的過程,沒有絲毫不堪,反倒是能讓她內心平定下來。
像將擠壓的疲憊都釋放掉一樣,與湛秋一同感受她的輕盈,浪漫,用不完的精力和好心情。
雪夜的路況不算好,沈清慈開得謹慎,怎麼也不想再讓湛秋經歷一次交通意外。
今天午後又陸陸續續地落雪,重新給城市又鋪了一層,沈清慈短暫午休了一會,蓋的是湛秋送她的毯子。
開過的梅花已經清理了,但是花瓶還沒有歸還。
湛秋也幫著緊盯道路,但仍在過於溫暖的車內感覺到睏意。
她意識到今天身體超負荷,昨晚做得盡興,沒睡足覺,上午為照片回了家。
在家裡吃午飯,與賓客社交,沒顧上休息又直奔藝術館佈置,期間沖洗出照片,還在約定的時間之前趕到餐廳。
於是她睡了過去,期間有短暫地醒來,但是除了導航的聲音沒別的幹擾項,沈清慈也沒有打擾她的意思,所以她又安心地睡過去。
沈清慈專注開到了祈心文化園,夜幕中的文化園像才被靜止的龐然大物,建築的風格使它巍然於雪中。
上次來這裡是看舞劇,發現湛秋也在劇院時,沈清慈有過一瞬間的自以為是,以為她在跟著自己。
但沒有生氣,頂多是有些煩心,後來想明白,湛秋不至於這麼瞭解她的行蹤。
湛秋喊她去拿伴手禮時,明知道會被老友調侃,她還是去了,之後就看到顏樂與湛秋的相處。
那之後沈清慈的心情複雜,她不允許自己在工作之外,有諸多繁雜的心緒,還都是沒有必要的。
於是最簡單的就是遠離湛秋,不再去想相關的事。
計劃失敗了。
這是祁水的産業,沈清慈不得不佩服湛秋的人脈,也更好奇湛秋的身份。
如果湛秋姓張,沈清慈恐怕在當下就會想到正確答案,但因為姓氏的不同,沈清慈只是好奇湛秋的家境。
也只有一瞬間,很多時候知道不需要的資訊, 徒增負擔。
她跟湛秋還不需要互相瞭解家世,她更不希望自己被湛秋去了解,慶幸於當下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