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隻無形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拉彎了他的腰。
他歪過頭,一個吻迅疾地落在覬覦已久的唇上。
燭慕沒料到祁非會突然襲擊,眼睛瞬間瞪大,在下意識後撤腦袋之前,還被祁非咬了一口。
他輕“嘶——”了一聲,祁非退開半步,目光淡然地落在他的唇角,嘴角微揚。
燭慕摸了摸嘴唇,雖然痛,但沒破皮,也沒流血。
只是有點奇怪:“怎麼了?”
祁非好端端親他幹嘛?而且還是在公寓樓底下,雖然他們現在是隱在屋簷裡,但總覺得……咳咳,怪不好意思的。
祁非沒羞沒臊地淡定道:“昨天在書上看見,如果兩個有情人在過年的一個星期裡,每天都能和彼此分享一個吻,未來一年都會財源滾滾、幸福美滿。”
好假……
燭慕好笑地問:“哪本書?讓我也去看看?”
祁非牽著他的手,把他塞進副駕,才一本正經說:“《喜歡燭慕的一百種方式》,才寫第一條,以後的日子裡再繼續補充後續。”
燭慕淺色的眼眸盯著他,臉上被冷氣燙出一層薄紅。
聞言便朝祁非勾了勾手,迎著祁非疑惑的目光,在他傾身之際蜻蜓點水般匆匆回吻。
他眼眸中似有笑意:“真巧,《喜歡祁非的一百種方式》裡也有同樣的說法。”
話音剛落,燭慕立馬關上車門。
以他們倆新婚後那種膩歪的程度,燭慕毫不懷疑今天一個早上都不可能正常出行。
那可不行,他還準備今天下午就把春聯貼出來。
車窗隔絕了祁非向裡望去的視線。
他剛從室內出來,嘴唇溫度還沒降下來,一吻過後,明顯殘留了微涼的氣息,像吃了一粒薄荷糖。
祁非用指腹摩挲嘴唇,回味悠長的樣子,心情極好地去開駕駛座的門。
他們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從賣春聯的小商品店逛到擺滿了瓜子幹果的超市,零零碎碎在車裡放了一大堆吃食。
中午飯是在外面吃的,上次祁非病沒好,燭慕不準他吃辣,這次倒是燭慕提議要去吃火鍋。
紅辣油鍋沸騰著滾燙的熱水,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得淋漓盡致,熱汗不斷。
偶爾幹一杯酒,彼此相視一笑。
生活百般滋味,還是得有人同享,鹹淡才有了意義。
下午回家後沒什麼事,燭慕便讓祁非幫忙一起貼春聯。
他原想著他和祁非正好一人貼一邊,貼好了就去做飯。但祁非總說一個人貼容易貼歪,非要幫他看著正不正,燭慕無奈,也就由著他去了。
只不過貼完了門外,祁非又提出一個讓燭慕感覺奇怪的要求。
他竟然要把春聯貼在屋裡。
燭慕從沒想過春聯還要這麼貼,但祁非沒過過新年,想法新奇,還非要在門內貼貼看,不好看再摘了。
燭慕拗不過他,只好等他自己在紅紙上寫了兩行“祈五穀豐登萬壽康,慕心上人在身旁”。
燭慕仔仔細細看了,用做閱讀題的眼光逐字逐句地看,半晌倏地笑了起來。
祈,求也。
慕,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