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娘想來耳朵不好,本王妃方才不是說了,既然你如此熱衷賣弄身姿,應當讓大家好生瞧一瞧,這副才被王爺疼惜過的身子,想來大家都很樂意一觀。”
楊姨娘並未鬆開衣服,而是淚眼婆娑地看向李則憲,可方才還與她柔情蜜意的男子,此刻卻倚在椅背上,戲謔地看著她。女子瞳孔微縮,緩緩鬆開手,絕望地起身離開。
侍女見楊姨娘衣不蔽體地走出來,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動作機械地將門合上。
這樣冷的天,讓她只著薄衫走回自己的住處,不僅僅是侮辱她,更是想要她的命。
“過來。”男人面色淡然地朝蘇清越抬了抬手,見她不動,徑直把她拉到自己懷中。
感受到身下的異樣,蘇清越並未掙扎,忍下心中的噁心倚在他身上,撩撥著他的耳垂。
“王妃的手段愈發長進,害起親姐來真是毫不手軟,這般下心思,可著實教本王驚詫。”
李則憲解去她的衣帶,全然不介意懷中的女子才看過他與別的女子云雨。
“殿下有何資格說妾身?您對太子動手時,不是一樣不留餘地?”蘇清越冷笑著看他。
兩人皆是心狠之輩,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恰是因為如此,李則憲對她頗有幾分興趣。
加之在床事上,蘇清越素來懂得如何討好人,所以府中雖有妾室,但他更喜歡到這來。
李則憲指尖沾了幾滴茶,手指一彈,桌上的蠟燭就被熄滅,屋內的動靜卻持續到後半夜。
次日一早,李則憲早起洗漱更衣進宮上朝,臨走前回到裡間在蘇清越眉心落下一吻。
“王妃與王爺真是恩愛,試問府裡有誰的恩寵能比得過王妃您去?”侍女端著洗漱的水進來,笑容滿面。只要主子開心,她接下來幾天便能過得好些,不用整日提心吊膽。
蘇清越垂眸輕笑,接過洗臉的巾子擦臉,在這府中,無人能與她爭搶,一事一物皆不能!
方洗漱罷,王府管家就面色凝重進來回話,一聽是楊姨娘跳井死了,蘇清越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看著銅鏡中面泛春光的女子,她滿意地示意侍女為自己梳髮。
“死了就死了,大驚小怪做甚,沒見過死人麼?只是元宵佳節將近,著實晦氣。”
纖長玉指撥動玉匣中的首飾,擺了擺手:“置一副棺材,把人安葬了就是。”
管家拱手彎著腰,猶豫再三,還是為難地開口道:“不知,可要問問王爺的意見?”
蘇清越的手微頓,管家見狀把頭埋地更低,卻聽女子輕笑一聲:“問,自然要問。”
從房中出來時,管家的額頭已佈滿冷汗,府上新來的這位王妃,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你說什麼?”蘇相如臨出府前,已有一段時日未說話的小姑子卻找到她房裡來。
她來時趙驚寒正在為妻子挑選花簪,奇的是她見了未有反應,開門見山說自己此行目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蘇相如率先開口:“回祖宅供香的事素日裡著人回去即可,不是非得子孫親自回去,畢竟不是上墳祭祀,不用如此大費周折,小姑子怎想親自回去?”
從京城回祖宅,快也要將近七八日的時間,很是折騰費事,從前也不見趙沁琅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