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另外一個心思,太子貪戀美色,早就對蘇相如動過心思,只不過沒有機會。
加之他忌憚趙驚寒,自是不會輕易動手,可如今不同,他垂死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很是好奇,自己的夫人被太子玷汙,趙驚寒應當如何,他們夫人之間的感情又當如何?
想到日後能有許多場戲看,李則憲眼底閃過一抹興奮,接下來的戲可真令人期待。
抵達東宮時,宮內的宮人個個面色凝重,莫說說笑聲,就是連呼吸的聲音都要收斂。
皇后擔心太子的病情,寸步不離地守在東宮,早先已有人因為走路大聲而被責罰。
蘇相如提著藥箱進入殿內,半個身子才探進大殿,就有無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太醫院守在外殿的太醫,眾人見到她來,皆如釋重負,就如同見到救世主一般。
“一切就拜託縣主。”
太醫院院正走上前,把手中的脈案遞到蘇相如的手中。
接過脈案,蘇相如謙虛朝院正頷首:“拜託稱不上,太子如何尚未可知,我盡力而為。”
繞過內殿與外殿的隔斷,就見皇后端坐在官帽椅上,她與其對上視線,便立即低下頭。
“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她跪下身,朝皇后行了大禮。
後者神色不變,客套地抬抬手讓她起身:“不必多禮,快為太子把脈,看看如何。”
儘管她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蘇相如仍舊能察覺到她情緒的焦灼,心下冷冷一笑。
“為殿下把脈醫治,自沒有問題,只是臣婦還有一事拜託皇后娘娘,望娘娘成全。”
聽聞此言,皇后瞳孔微睜,一掌拍在桌案上:“好一個縣主,你這是在與本宮談條件?”
“臣婦何德何能,豈配與娘娘談條件,只是臣婦思念孩子,還望娘娘把雙生子送回太師府。如此臣婦也可免了每日的提心吊膽,好專心為殿下治病。”
言下之意,皇后不放人,那麼她怎麼醫治太子,就是另外一回事,皆看皇后抉擇。
皇后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同她提要求,眼底神色變換:“你威脅本宮?”
“臣婦不敢,娘娘倘若覺得為難,那麼繼續把雙生子留在自己宮中也可。”
她恭敬地垂下眼,沒有與皇后正面衝突爭執,這種事點到即止便好,逼得緊會適得其反。
“呵,好一個太師夫人,本宮就賣你一個情面,待會就命人把你的孩子送回太師府,不知這麼做你可滿意?”皇后擱在桌上的手緩緩握緊,眼神冰冷地盯著蘇相如。
“自是滿意,臣婦多謝皇后娘娘成全。”蘇相如說著,又向皇后行了大禮才向太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