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已回京城,京中若論醫術,只怕沒有人能比得過她,父皇何不請她為皇兄治病?”
此話一出,帝后眼前一亮。太子的病來得又兇又急,他們關心則亂,倒落下了這號人物。
遍觀京城,若有疑難雜症是蘇相如不能解,那麼就是兩個太醫院一同救治也沒有作用。
為太子治病的最佳人選,非蘇相如不可,皇后想起那對雙生子,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神色。
“則憲此言甚是,本宮這就下懿旨,讓人速速請縣主進宮,翠縷,去傳話。”皇后緊緊握著太子的手,就連說話也不曾鬆開,唯恐自己一放手,便留不住自己這唯一的孩子。
翠縷應聲點頭,不敢耽擱時辰,取了皇后的鳳印來,在其寫下懿旨後迅速送出宮。
懿旨送達太師府時,蘇相如正被撻拔留玉纏著,說什麼都要與她一起吃早飯。
“我並非有意糾纏太師,我可是特意問過,知他今早不在府上用早飯才來的。”
她眨巴著一對水靈靈的桃花眼,笑嘻嘻地湊到蘇相如面前來,一副討好的模樣。
蘇相如頭痛不已,拖著下巴好笑地看著她:“所以公主所為何事,只是為一頓早飯?”
“哈哈,也不全是。”她乾笑兩聲,眼神甚是殷勤地盯著蘇相如瞧。
她的目光太過直白熾熱,好似恨不得在被直視之人身上盯出兩個洞,看得人如坐針氈。
蘇相如不說話,學著她的樣子與她對視,直看得撻拔留玉心裡發虛:“我其實有事請教。”
她坐到圓凳上,套近乎地湊近一臉不耐的女子,對於女子滿臉的嫌棄視而不見。
“昨夜風那樣大,袖劍的體量輕盈,你是如何做到能擊中人的?好姐姐教教我。”
她那聲好姐姐說得甚是順口,乍一聽,不知的還以為兩人關係何等親密無間。
然直至昨夜前,撻拔留玉對她的態度可謂劍拔弩張,就差把手中的鞭子抽到她身上。
“公主不必如此討好,我學藝不精,昨夜能集中殺手,靠的不過是運氣罷了。”
此乃肺腑之言,她所行的每一步路,都與運氣掛鉤,不然便會是另一個結果。
“好姐姐,看在我如此誠心的份上,你就教教我,我昨夜輾轉難眠,為姐姐的英姿所折服,袖劍要用得好是需要竅門的,我修習已久卻始終不得要領。”
她說著失落地耷拉著腦袋,蘇相如沉吟片刻,陡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所以,你昨夜執意要留在太師府,不全是因害怕被追殺,而是想學袖劍?”
撻拔留玉睜著那雙如琉璃般的眼,眨了眨,如實道:“是啊,所以姐姐答應了唄?”
她五官生的本就明媚可愛,斂去戾氣與跋扈,露出少女的天真無邪時很是討喜。
月奴提著食盒進來,目光不斷在兩人之間掃視,手腳倒麻利地往桌子上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