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嫌我拖你後腿,定是想毒死我!何況近日我與董姐姐走得近,你想來都算盡吧?”
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實教蘇相如自嘆弗如。
趙沁琅走到床榻邊,滿臉心疼地握住董卿卿的手:“那藥到底是你手上出來的,你沒有證據自證清白,還有什麼可說?”
趙沁琅一句話,就把蘇相如釘死在刑架上。藥從她這過的手,再被董卿卿喝下。
董卿卿吐出的毒血中,確實含著她那碗藥,從表面看來,這如何都抵賴不得。縱然不能定蘇相如直接謀害董卿卿的罪又如何,哪怕是間接害人的罪名,蘇相如也夠嗆。
“你好歹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心思卻如此歹毒!我可憐的卿卿,竟遭了這樣的罪。”
董夫人伏在董卿卿的床榻前,哭得不能自已,董成雙拳緊握,眼底戾氣閃現。
“將軍,請給我些時間,我定會有法子自證清白,讓下毒之人自己露出馬腳。”
到底是女兒被人毒害,夫妻二人心思不平也在情理之中,蘇相如坦然道:
“二位覺得不平可以關押我,等到兩日後,若我還不能查明此事,任憑你們發落。”
蘇相如此法已是折中的法子,加之眼下趙驚寒不在府中,他們不好妄下論斷。
這是給彼此臉面,不然匆匆就定了蘇相如的罪,回頭有什麼,下不來臺的是他們自己。
董成雖然氣憤,但還有幾分理智在,思索片刻後沉聲道:“來人,把趙夫人看押起來。”
董將軍話音剛落,趙沁琅就在一旁幫腔:“既然是關押,自然得去了僕從侍衛!”
言下之意,便是馬肅等人不允許隨侍。
若不把人獨自關押,如何能服眾?
聞聲,蘇相如別有深意地看了趙沁琅,隨後淡然道:“就如趙姑娘所言。”
蘇相如如此明事理,全程沒有叫嚷,面對質問也是對答如流,救董卿卿時亦不含糊。
在如此情形下,她主動提出關押,董成倒是不好再疾言厲色地說什麼。
門外的家僕進來時,蘇相如擺了擺手:“本縣主能自己走,拖人誰的臉面都不好看。”
家僕聞言對視一眼,又看向董成,在董將軍的默許下,才都退到一旁。
經過趙沁琅身邊時,蘇相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形一僵時笑了。
“請小姑子等著,我定會在兩日的時間裡找到證據,絕不會讓小姑子你失望。”
說罷蘇相如拂袖而去,留下趙沁琅面色複雜立在一旁。
是夜,蘇相如盤腿坐在炕上,望著緊閉的紗窗。
關押她的地方在偏遠的廂房,這裡除去門能開啟之外,窗戶是一概釘死的,桌案上燃著一盞油燈,在室內發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