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的豈不是時候?”
趙驚寒故意挑撥著李則憲的怒火。
他來的時候故意繞的路,儘量讓隨行的大臣們都看到他的行跡,還主動打著招呼,只要他今夜沒有走出這裡,李則憲就脫不了干係。
所以,李則憲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會呢,太師深夜造訪想必是有事吧?”李則憲朝著追漣使了個眼色,追漣立刻退下。
追漣與趙驚寒擦肩而過之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才離開。
趙驚寒有條不紊,“殿下,臣想與殿下兵分兩路,這樣萬一其一發生事端也好保證糧草能夠送達。”
李則憲暗自握緊拳頭,可是他又不得不同意。
好半天,他終於點了頭,“太師真是好計謀啊,如此甚好。”
“那臣現在就去清點要與我隨行的人員了。”
“好。”李則憲咬牙切齒,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趙驚寒給解決掉,否則是後患無窮。
兵分兩路也好,到時候他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這幾日蘇相如一直在等著趙驚寒的回覆,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皇后都能夠看出來她的心思不在此處。
她心想,這丫頭果然定力沒有那麼強。
“若是沒有誠心,就別褻瀆神佛了。”皇后跪坐於佛堂前,眼睛並未睜開。
蘇相如闔眸,“佛說,一切皆為虛幻,皇后若真是潛心禮佛,只怕也是要斬斷七情六慾,等到那一日太子又該歸於何處?”
她知道勸說皇后並非一日之功,必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否則只怕是愚公來了也移不走這座大山。
皇后冷哼一聲,再無言語。
蘇相如日日陪在皇后身側,時不時就提一句,起初皇后還冷冰冰的,一臉抗拒,後來倒像是習慣了似的。
七天左右,蘇相如終於收到了趙驚寒的訊息。
她展開書信,熟悉的字眼裡含著趙驚寒難以言明的情緒,儘管只是寥寥幾個字,但也足夠讓她安心下來了。
“阿真,你去看看……”沒有等蘇相如交代好,英子就從外面急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蘇相如擰眉,“何事,如此驚慌?”
英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夫人,榮貴妃宮裡面來人了,讓您去呢。”
蘇相如睜開眼,“榮貴妃宮裡?說是什麼事了嗎?”
英子搖搖頭,“沒有,只說是讓您親自過去。”
蘇相如只得起身,整了整衣襬,滿腹疑惑的走了出去。
她一隻腳剛邁進院子,便被人反剪雙手,控制了起來,“蘇夫人,得罪了。”
蘇相如略微掙動了一下,抓著她的人手如虎鉗一樣有力,越掙扎越緊,只讓自己更疼了些。
蘇相如只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側頭看了看抓著自己的人的服飾,似乎不像是康德帝的人,疑惑的開口問道:“不知是榮貴妃拿我作甚?”
“您還是不要多問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阿真焦急的喊了一句,“夫人!”
蘇相如一邊踉踉蹌蹌的被拉著走,一邊催促道:“不用管我,去跟皇后說,別叫皇后著急。快去!”
阿真跺跺腳,不捨的看了蘇相如一眼,往皇后宮中跑去。
蘇相如被粗魯的拉進了榮貴妃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