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在這裡守著看日落的,只是日落絢爛的日子並不常有,就好比今日,是個陰天,沒有日落,天色是一點一點變黑的。”
趙驚寒也跟著望向窗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日後我都在日落前替你觀天,等有絢爛的日落那天,再讓你過來看。”
“那不行”蘇相如搖了搖頭,“那樣就沒有期待了,我不要你告訴我有沒有,我要自己看到有沒有。”
趙驚寒笑了笑,察覺她竟沒有掙脫掉自己搭在她肩頭的肩膀,內心裡更加地雀躍起來,看著遠處,道:“那也無妨,我便陪你等,看今日的日落是好看的還不好看的就是,如果是不好看的,那也無妨,我們總會有看到好看的日落的這一天的。”
畢竟,他們往後的歲月漫長,有足夠的歲月去期待日生日落。
蘇相如微微動容,原來古代人也懂得如此浪漫的情懷。
心底裡一種微微有些發癢的感覺包裹了她,蘇相如覺得整個人都好似在雲端飄,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時竟然攬了一隻手,心臟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蘇相如被這種微癢的感覺弄得一陣猝不及防,脫口而出:“我覺得,我們好像在談戀愛?”
趙驚寒微微蹙眉:“談戀愛是什麼?”
蘇相如抓了抓腦袋,不知要怎麼去形容,忽然間想到一句詞,便說道:“就是,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蘇相如的眼眸晶亮,在說起這句詞的時候,雙眸裡的光微微閃,將趙驚寒吸引得入了迷。
蘇相如笑了笑,在趙驚寒俯身親上來之前,說道:“好啦,該你了。”
“什麼該我?”
趙驚寒面露微微不解,看著蘇相如。
“在我的世界裡,一段真正的戀愛,都是要從表白和一束鮮花開始的,你若是沒有一束鮮花,也就罷了,總不能連口頭的表白也沒有吧?那樣的話,我可太虧了。”
趙驚寒更是不解了:“這所謂表白又是什麼?”
蘇相如搖了搖頭:“就是表白心意啊,說出你內心裡真正的想法,若是不好意思的話,向我方才那樣,說句情詩也行。”
趙驚寒懂了,看著蘇相如,一字一頓地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分明詩句老套得掉了牙的話,蘇相如在從前的古裝劇裡不知道聽過多少次,可如今趙驚寒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被撞擊的感覺。
蘇相如笑了笑:“雖然很老套,但,我也勉強接受吧!”
趙驚寒以為她不喜歡,著急地皺了皺眉,又試探著說了一句:“《詩經》有云,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他能想到最大的浪漫,便是與她和兩個孩子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蘇相如的笑意越發溫柔,看著這個努力將情話說得更為“合格”的男人,心尖尖上一片柔軟,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莫要將這些話都一口氣背完了,日後我若想聽新的,你就無處取了。”
趙驚寒被揶揄了,也跟著笑了笑,下一秒,蘇相如便仰頭,在他唇畔輕輕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