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榮貴妃,都將這一切算作是皇后爭寵的手段,便學模學樣,在八皇子生日那天,也捆綁著康德帝。
直到後來,李禕封爵賜宅,父母同慶的日子便再也沒有了。
皇后似乎察覺到李禕的失落,拿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父皇給你備了好禮物,是你想要的。”
李禕的雙眸即刻被點亮,抓著自己孃親的手,開心地問:“真的?什麼禮物?”
皇后搖了搖頭:“很是神秘,連本宮也不清楚,不過,一會正宴時自然會揭曉的。”
……
正宴通常是設在晚上,下午的場子是在東宮的庭院裡搭了戲臺子唱戲,紅臉花腔翻來覆去唱的也不過是祝壽的內容。
李禕覺得沒勁,在內院裡組了酒局,三兩五斤地喝著,玩著酒局遊戲,那些有心上位的鶯鶯燕燕都跟著過去。
酒喝開了,李禕便三懷六抱地迷醉著。
蘇相如對戲臺子上的麻姑祝壽也不感興趣,只是沒有別的去處,索性靠在座椅上打起盹來,不一會,便聽到一陣尖酸刻薄的話語:
“喲,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嘛,怎麼,驚寒哥哥丟下你自己尋樂去了,你就沒地兒可去了?”
蘇相如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見是蘇清越一臉尖酸刻薄的表情。
心下一陣反胃,又要強忍著不發作,她便說道:“我的好妹妹,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圍著一個男人打轉的。”
“姐姐這麼說,是想多圍著幾個咯?”
蘇相如翻了個白眼,自知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想和她多說,冷冰冰地道:“你還是好好看戲吧,多提升提升文化內涵,免得到時候嫁不出去。”
“你!”
蘇清越氣急,原本要破口大罵,卻在轉瞬間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徒然一變,朝著蘇相如笑了笑,在她身側坐下,“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蘇相如對這樣突然轉變的蘇清越很是不適應,往一旁挪了挪,恰是這時,皇后身邊的嬤嬤朝著這邊走來,對著蘇相如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說道:
“皇后娘娘忽然有些身子不適,想是在路上受了風、著了涼,有些難受,早聞縣主醫術了得,是京城中的活菩薩,不知可否勞駕縣主跟隨老奴走一趟,去替皇后娘娘診個病?”
診病?
皇后隨行, 一般都會帶幾個懂些醫術的丫頭照料,而這太子府中也是有劃分專門的太醫診治的,怎會輪到讓她去?
況且今日是太子壽辰,藥箱裡的種種工具和藥品她都沒帶,此時讓她出診就更不合理了。
可人是皇后,她再大不過一介縣主,怎麼能拒絕皇后的要求呢?
蘇相如這般想著,又看自己身側坐了個大煞神蘇清越,只好點了點頭,跟隨著嬤嬤去了。
穿越迴廊進了內院,只見皇后斜靠在軟座上,一副喘不上氣兒的樣子。
蘇相如這才相信,原來皇后是真的生了病,於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著那邊迅速走去,走近之後,發現皇后整張臉都泛白,大氣難喘,戴著護甲的一手揉著額上太陽穴的位置,正在艱難地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