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瑾若也驚呼一聲,連忙讓人叫來侍衛把那人拖了出來,才剛看清楚是誰,一眾女眷紛紛側開頭。
蘇相如愣了片刻,旋即滿心怒火。
被拖出來的人正是一絲不掛的陳大夫,他此刻緊閉雙眼昏迷不醒,但是這副樣子已經足以坐實姦夫的名頭了。
蘇相如隨便想想就知道,這一定是孫瑾若把陳大夫打暈丟在這裡。
孫瑾若一邊遮著自己的臉,一邊難為情的說道:“怎麼不見姐姐,只看見她的朋友呢?來人,去找找姐姐,別讓姐姐受驚了才好。”
“不急著去找人,先把這個男人弄醒了再說,光天化日之下弄成這副樣子,真是不知廉恥!”
孫王氏發話。
當即就有侍衛從一邊的湖裡打出一桶水,狠狠地潑在陳大夫的身上。
正值秋日,一盆冷水潑上來,陳大夫又未著寸縷,很快就悠悠轉醒。
“哪來的姦夫,還不快把那賤人在哪裡說出來!”
趙周氏看陳大夫甦醒,一馬當先衝上去抽了陳大夫一個耳光。
原本還有些迷糊弄不清情況的陳大夫當即醒轉過來,聽了趙周氏的話,他馬上就弄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陳大夫一張白淨臉頰漲的通紅。
他看著孫瑾若,想到了自己被打廢了雙手的師哥,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願意栽贓陷害蘇相如,那麼他就能完好無損的離開,最多就是名聲受損,可是名聲又不值幾兩錢。
然而,陳大夫腦海卻想到蘇相如救治的夏伯,他咬牙搖搖頭,目光明亮而堅定的看向孫瑾若:
“是孫小姐請我上門診斷,也是孫小姐讓我在這裡等候的。”
“至於其他人,我一概不認識,倘若當真要說,我只能說出孫小姐的名諱。”
孫瑾若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大夫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反過來潑她髒水,又驚又怒:
“你胡說八道,那天我明明看見你跟姐姐結伴行走,倘若不信,這裡還有我的義母作證!”
“就是,那日我就懷疑你跟如娘有姦情,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你們一對姦夫淫婦倒講究,現在還在護著那個小賤人!”
陳大夫咧嘴一笑:“可是今日我只看見了孫小姐,沒看見什麼如娘不如孃的,幾位夫人莫不是弄糊塗了?我是接了孫小姐的帖子才來的。”
“打,給我打!打到他老實為止!”
孫瑾若怒不可遏,當即就要讓侍衛拖走陳大夫往死裡打,就在這個時候,蘇相如站了出來:“妹妹,你不是讓我在你母親那裡等著你嗎,為什麼現在來這裡找我?”
“趙夫人,我方才並不曾看見你,你去哪裡了?”
孫王氏當即否認,她說的也是真話,但是蘇相如卻笑了笑,指向方才她跟孫瑾若路過的院子,一字一句:“就是那邊,難不成孫家的兒女不是認正妻做母親。”
“而是把小妾當成母親麼。”
蘇相如神情無辜,孫王氏陡然變了臉色,看向孫瑾若的目光裡也少見帶上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