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沒有注意到葛風眼中的異樣,只是葛風這樣就著晨光而含著微笑,模樣倒是十分好看。
葛風的聲音很溫,連帶著卿酒的聲音也放溫了些,她道:“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是隨便學學。”
“只是隨便學學妻主便能有這麼好的醫術嗎?妻主真是好厲害。妻主給子青開的藥方裡,白木和安丹兩味藥的使用,大夫看到都嘖嘖驚歎,說從沒用見過這麼好的搭配。”
卿酒道:“不過是從前閒時在一本書中看到的,趕巧知道而已。”
卿酒隨意說著自己醫術高明的事。
沒有注意到,葛風的眼眸,已經越來越深。
葛風正欲再說些什麼,卿酒又道:“我今天出門有點事,可能很晚回來,你們不用管我,沒什麼事就自己先睡。”
卿酒原本想自己離開的,但是葛風過來了,她就跟葛風提了一句。
葛風聽此,見卿酒就要往屋外走,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急了,攔在卿酒的面前,道:“妻主,你不在家用早飯了嗎?”
卿酒道:“不用了。”
葛風雖然起的早,但還在洗菜,若是在家中用餐,自要耽誤不少時間,但她接下來真的有事。
葛風聽此,臉色更變了,彆扭地道:“妻主,你可是還在怪我們誤會你、打你的事……”
就在上次,卿酒明明是在救白子青,結果被他們誤會成害白子青。
白子玉當時還打了卿酒。
當時卿酒就很生氣,之後他們請她用餐她都沒有答應過,沒想到現在還是不答應。
可是卿酒給白子青治療,還給他們錢,這種種,不是都說明卿酒已經不生氣了嗎?
卿酒聽出了葛風的聲色裡似乎泛著淡淡的委屈。
她解釋了一句:“別多想,我要去綺麗坊有重要的事,現在吃早餐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你們自己用早餐吧,不用管我。”
卿酒的聲音甚是溫和,其中的確沒有怪罪葛風的意思。
葛風聽此,一顆心倒是放下來一些。
僅僅是卿酒的解釋,就已經驅散了他心中的懷疑。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卿酒已經越過他離開了。
葛風目送著卿酒離開。
直到卿酒的身影轉過了一個巷子口,然後消失不見。
葛風才回到了白子玉的面前,然後道:“子玉哥,我覺得,子青昨晚說的可能真的對,我也覺得妻主,完全不像從前的她了。
她剛剛說她的醫術是閒時隨便看書看的,可是誰不知道,九皇女十分厭惡讀書,便是讀學院的書,都是被逼著讀的,她怎麼可能在閒時還自己讀書呢?”
白子玉在看著眼前的藥罐,眼底浮現起了剛剛他偷看卿酒時,卿酒在清晨的微光之下,那般氣勢凜然的樣子。
雖然還是從前的樣子,可是變化,真的太大了……
白子玉的眸色深了深,看著面前的藥罐道:“我將這個藥方拿去給張大夫看的時候,張大夫說這個藥方就是治療子青症狀的神藥,不是神醫,根本寫不出這樣的藥方來,還要跟著我來找她……
可如果她是九皇女,怎麼可能是神醫呢?”
葛風和白子玉越說著,就越覺得卿酒不對勁,也越來越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二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畢竟換靈魂的這種事,還是太過匪夷所思。
藥這時熬好了,白子玉用一塊帕子包住藥罐,拿了進去:“子青,來喝藥了。”
此時,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