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這就是藥方。”葛風道。
張大夫接過了藥方,藉著房中微弱的燈光,就開始詳細讀著方子。
對著這方子越往下讀,她的臉色就越難看。
最後,她是氣憤地將方子給拍在了桌子上,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庸醫!這就是庸醫!差點害死了這位小公子的,還不是這丁漏子啊!而是這裡面的一味金膠!怎麼會有這樣的庸醫,給病人開這樣的藥方!這不是要病人死嗎!”
白子玉和葛風都相視了一眼。
葛華的面色深了深,道:“張大夫,不知這金角怎麼了?”
白子玉也道:“張大夫,這金角是馬大夫的存藥,說是十分珍貴,跟黃金一樣的價位,說給子青喝了金角熬的藥,一定會藥到病除,我們也曾聽過金角的功用。
這金角,如何就是害人的呢?”
馬大夫給白子青開藥方的時候,他們三人都在場。
他們雖然揹著卿酒存了一些錢,但到底不多。
所以對於以黃金的價格買下了金角這一味藥,他們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而且他們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所以也曾聽過一些人說金角雖然珍貴,但治療效果很不錯的話。
當時他們還心想,白子青服用了加了金角的這一個藥方的藥後,身體的病一定會藥到病除,恢復也只是指日可待。
可是現在,張大夫卻跟他們說,就是金角害了白子青?
張大夫的性子是真的急,性子也是頗真。
聽了幾人的話後,她的更加暴躁了,道:“什麼比黃金同價的金角?這若真的是金角,或許這副藥的副作用還沒有那麼大,可這金膠,乃是金膠,不是金角,一錢銀子便可以買一大把!它的名字跟金角很像,長得也很像,效用卻跟金角不一樣!
這位什麼馬大夫,把金膠當成金角賣給你們,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錢不說,這整副藥方,都有問題,根本不是對症下藥,而像是在賣給你們最好掙錢的藥,如此,這副藥方,更是別說治好這位公子了,還很有可能害死他!
據我的觀察,這位公子應當身體被這副藥方差點害死過,幸好有人來疏通了公子的穴位,將公子體內多餘的氣給排了出來,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只怕也救不了這位公子了!
而且,給這位公子排氣用的手法……”
說到最後的時候,張大夫陷入了沉思。
她皺了皺眉心,似乎是想要想起些什麼,但最終,似乎沒有想到,又放棄了。
而葛華等人聽了張大夫的話後,無疑不是臉色大變。
雖然直接差點害死白子青的是藥方,不是他們,但這個藥方,是他們帶來的張大夫給白子青抓的!
可是怎麼會這樣?
知道白子青的人命關天。
他們在給白子青治療的時候,別說是買藥捨得買,找的馬大夫,從來名聲不都是很好的麼?怎麼會?
葛風這個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
將剛剛放在一邊的東西遞給了張大夫,然後道:“張大夫,你看看這副藥,裡面的藥對子青的病有用嗎?”
那副藥,是剛剛他去廚房拿馬大夫的藥方的時候,看到新放過去的。
今天白日,卿酒也從外帶回來一包藥,說是拿回來給白子青治療的。
他們當時誰也不信。
加上他們相信馬大夫的藥可以只好白子青的病,所以對卿酒的藥包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