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人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了,跑進來踹次臥門。
幸好鄰居及時發現,來阻止他們,並報了警,刺蝟朱一家才走了。
警察離開之後,我看著滿目狼藉的家,簡直欲哭無淚。
吳浩回來之後,安慰正在瑟瑟發抖的我:“一切都是巧合。”
我是學醫的,其實不相信婆婆有這種本事,不斷地給自己做心裡保健。
婆婆這次倒非常主動,帶著小川收拾屋子裡的東西,還做了飯讓我們吃,並主動跟我聊了幾句天。
這一整天,婆婆和小川各上了一次廁所,但也許因為吳浩在家,她們沒再叫小白吃屎。
晚上的時候,婆婆想給小川洗澡,但她用不大來熱水器。
為了緩和關係,我主動承擔了任務。
可剛脫下小川的衣服,我卻嚇了一跳。
我發現小川有很嚴重的面板病,身上到處佈滿暗紫色斑點,而這些斑點,與醫院屍體的屍斑非常像。當然,有些脂溢性皮炎也是這個樣子。
給小川洗澡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盯著我的肚子看。
我笑著問他看啥呢。
小川冷冷地問:“舅媽,你什麼時候死?”
我:“……”
小川說:“你死了,我可以吃小白,姥姥可以吃你,舅舅可以吃你肚子裡的肉肉。”
我說:“不可以亂講話哦!舅媽肚子裡是小寶寶,生下來陪你玩。”
小川嘟嘴回道:“上一個舅媽肚子裡的肉肉被舅舅吃了,他說可好吃了!”
“小川!你胡說八道什麼?!”婆婆在浴室門口大吼道。
小川不吭聲了。
可我卻覺得脊背發涼。
睡覺的時候,我和吳川講了小白的事。
吳川說:“童言無忌。他經常和我玩打仗遊戲,還說割了我的頭當球踢呢。”
“這不一樣!”我情緒有些失控:“他身上好像有屍斑,鄰居還看到他吃死雞肉!”
吳川笑道:“那是脂溢性皮炎,老家醫院檢查過了。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帶他再檢查一下。”
夜深了。
吳浩對白天之事有些內疚,想在床上安慰我。
我賭氣不理他。
但奈不住吳浩像小貓一樣反覆撩撥,看他那一副飢渴難耐的可憐樣,我也想了,現在也過了懷孕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就從了他。可正在幸福的時候,我斜眼瞥見,房間門口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小川!
他一雙小眼瞪得老大,陰毒地瞅著我們,小嘴正在嚼東西,嘴角還流出血來,手中正拎了一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