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坐著他的賓利來到某度的總部。
他是應小李子的邀請來參觀的。
說是為了提升雙方之間的瞭解。
實際上，就是看欺負徐楊不懂技術，不怕徐楊偷走什麼機密，加入徐楊也是個程式設計師，那小李子還真不一定有這麼大方，畢竟現在是創業時期，可能隨意洩露的一點內容，都會影響到公司的戰略發展。
比如說徐楊，就算邀請小李子去羚羊科技總部做客，也不會讓小李子去專案部門和技術部門轉悠。
徐楊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儘管憋屈，但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為了不受這個氣，他乾脆對小李子道：“宏哥，談正事兒吧。”
“直接談？”
“對，咱倆直接談，先定個基調，剩下的再讓專業人士來處理。”
“那這邊走，帶你看看我的辦公室。”
小李子的辦公室很大。
像個會議室。
辦公室內的裝置也都挺高大上的，雖然裝修水平差了點意思，但看得出來，是在往高科技風這塊靠。
只是在他眼裡，小李子玩的這些所謂的高科技，根本不入流，竟是些二十年後的普通人在家裡都能玩的東西，什麼遙控窗簾、數字燈光調節系統等等，有啥好稀奇的。
好吧，在03年確實挺唬人的，畢竟這年頭連寬頻都沒普及，藍芽功能還只是個試驗品，要到差不多十年之後才能普及，什麼WiFi更是沒影子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又都已經面世，只要隨便弄點試驗品過來，就能鎮住國內絕大部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這一點也不誇張，要知道，這是一個水變油專案依然能獲得大批投資的年代。
所以，這個時候，不只是普通人，連大部分的地方官府都是土包子，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而小李子辦公室裡這些高科技，好歹是貨真價實的高科技，雖然看起來比水變油更加科幻。
但對徐楊無效。
小李子見徐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頓時有些悻悻：“老弟，你也在弄這些？”
徐楊咧嘴笑：“沒，不過不陌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咋地，你有興趣？”
“嗯，很有前途，可惜，現在的某度太小太窮鬼了，什麼專案也做不起來，最要緊的事情是趕緊上市，其他都得往後靠。”
“這也沒錯，再偉大的理想，在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要是連生存都無法保證，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甘心啊，某狐那種破爛企業都能在股市上呼風喚雨，我的某度卻遲遲上不去，不甘心。”
小李子確實更像個程式設計師，而不是商人。
有些時候，說話還是比較直接的。
徐楊再笑，“急什麼，寒潮剛過，總得讓投資人稍微緩緩是不是？話說，也就這一兩年的事兒了吧？”
某度成立時間比某狐某易要晚一點點。
但就是這一點點，卻錯過了最好的機遇，剛成立沒多久就遭遇了網際網路寒潮，直接嚇退了一大堆投資人，使得某度的上市計劃被迫推遲了一兩年，如果沒有網際網路寒潮，那麼某度完全有機會在今年上市，一躍成為國內最大的網際網路企業，直接把某狐某易甩在身後，因為做搜尋的潛力明顯更大。
時也運也命也。
這就是命運。
要是現在的某度已經上市，那徐楊這個時候可沒資格在這兒和小李子談笑風生。
小李子嘆了一口氣，“嗯，不出意外，後年吧。”
後年就是05年，某度也確實是那個時候上市的，如果撇開兩年的網際網路寒潮不算，某度相當於是三年上市，而且登入的是美股，這效率，足以說明某度的潛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