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時,眼前卻是什麼也沒有,可胸口的灼熱感卻是隻增不減。
他的神經崩得緊緊的,目光入炬,死死盯著前方,臉頰一片暈紅,宛如一個患了絕症的老人臨死前最後的絕望。
凝視了許久,樹林裡除了微弱的雨聲,仍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他斷定剛才偷襲他的人已經離開了此地。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此人的修為應該遠在他之上,殺他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可為什麼只是暗中一擊,然後就逃之夭夭了呢?
……
驚惑之餘,少康師兄拖著受傷的身軀踉蹌著走出了樹林。
此時,雨徹底停了,雷聲也不再聒噪,天空隱有閃電疾速劃過。
少康師兄走出樹林以後,便捂著胸口加快腳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燭光下,他輕輕掀起自己的胸袍,只見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團大大的淤青,那淤青幾乎佔據了他的整個胸膛。
從淤青的形狀可以看出,偷襲他的人是蓄力踹了他一腳,而且幾乎是用了渾力的。
除了胸膛受傷,少康師兄明顯還感覺後背也有一股灼熱感,這便是他倒飛出去撞斷大樹留下的震傷。
他一邊用燒酒擦拭著胸口的淤青,一邊思索著偷襲之人會是誰?
首先,他唯一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終南山弟子,這是從那人影走路不緊不慢的姿勢可以看出的;其次便是此人的修為,既然遠在他之上,這在終南山弟子中是屈指可數的。
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些人都統統否決掉了,原因是這些人目前達不到這種神出鬼沒的境界。
胸口的淤青在燒酒的滋潤下,很快便恢復了些許血色,血汙攤開的一剎那,少康師兄也明顯感覺灼熱感在慢慢消散。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外面已經沒有了任何風吹草動,只剩下雨絲帶來的陣陣寒意,還在不斷地往房間裡湊。
少康師兄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不過,他打算這件事先不要驚動三綱。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裡,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須不動聲色地暗察。
燒酒擦拭完畢,少康師兄便輕輕把燒酒的火芯吹滅,然後把那個裝酒的白色頸瓶塞進桌下的櫃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打算先睡上一覺,然後明天在開始追查此時。
就在他走到燭臺下,正要吹滅燭火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還沒等他開口,敲門的人便開口了,“少康師兄,你睡了嗎?”從聲音裡可以判斷出來人是微醺。
少康師兄愣了愣,然後輕聲道:“哦,還沒有呢!”說著便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要事嗎?”少康師兄雙手扶著門把疑惑地看著微醺。
微醺點了點頭,“嗯,少康師兄,我有一些事情要給你說。”
“哦?”少康師兄滿臉疑惑,“那進來說吧!”
微醺坐定以後,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少康師兄,衛夏的事,我聽說了!”
“噓”少康師兄衝它打了一個手勢,然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洩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