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卻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嗯,像!”衛夏也插進了行走的行列,好奇地問道:“子衿大哥,子布街是哪裡啊?”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還沒等子衿回答,忽然,四周就亂作了一團。
“啊,……快跑啊……!”一瞬間,馬蹄聲和逃跑聲混雜在一起,小攤販們紛紛推著自己的車子拼命地往前跑,繁華的街市一下子變得雞飛狗跳……
衛夏在慌亂的人群中,揪住一個賣斗笠的小攤販問道:“哎,哎,這位大哥,這兒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要逃跑啊?”
那個攤販渾身哆嗦著:“哎呀,快跑吧!‘江有汜’來啦……!”雅魚接著問道:“‘江有汜’是誰呀?你們為什麼那麼怕他呀……?”
還沒等雅魚問完,那個攤販便一把掙脫,一邊踉蹌著逃命一邊回頭喊道:“哎呀,你們管他是誰的呢!快逃吧……!”
子衿和雅魚感到很困惑,衛夏卻顫抖著說道:“‘江有汜’就是藍田郡的郡守公子,我在酒樓不小心得罪了他……!”
雅魚一把拽過子衿生氣地說道:“我就說帶上她是個禍害,你偏不聽我的,這下又要出茬子了吧!”既是責備也是擔憂,她害怕子衿受到傷害。
衛夏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你們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去拖住他!”說著便快步向前走去。
子衿卻上前一把將衛夏拽過來,二話沒說便從旁邊的攤販上撿起三個斗笠,讓他們戴上混在人群裡一起逃出去。
他們剛走幾步,就被前面的一群人馬截住了去路。
“統統不要動,否則格殺勿論!”一個紫色長袍的人在馬背上大喝一聲,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不好,是昨天放走的那個人!”雅魚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她小聲地在子衿耳邊說道。
緊接著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把精緻的扇子,騎著一匹紅馬站了出來,左右還跟著兩個長相奇異,手持板斧,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
那個少年說話自帶三分邪氣:“我今天只找三個人的麻煩,跟其他人無關!”然後他揮了一下扇子,便有數百名身披甲冑計程車兵成一字排開,挨個檢查。
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不時發出陣陣唏噓聲。
雅魚扯了一下子衿的袖子,示意他從左邊的巷子悄悄溜走,三人對視了一眼,便用手扯著斗笠低頭往巷子裡走去。
“站住!”他們三剛走到巷口,便有數十個士兵突然從巷子裡冒出來,用長槍把他們逼了回來。
那個士兵看了一眼三人,便上前大喝道:“你們三幹什麼的?幹嘛鬼鬼祟祟的,把斗笠摘下來?”說著便要上前扯下他們三人的斗笠。
雅魚看已經藏不住了,便先下手為強,只見她忽然騰起一腳,便把那個士兵踢飛,還順帶把後面的幾十個士兵也撞倒!
“公子,就是他們三個!”紫色長袍那個人突然喊道!子衿和衛夏也趕忙拔劍相向。江有汜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拿下,要活的!”
話音剛落,左右手執板斧的那兩個惡人,便腳踩馬背,一躍而起,飛旋著朝三人劈來,三人側身避過,地面上瞬間被劈出兩條整齊的口子。
緊接著兩人又一個側旋掄起板斧劈來,兩人動作如出一轍,他們三人慌忙揮劍格擋,斧劍相碰,擦出閃電般的火花,雙方均被震退數米。
第一回合雙方實力不相上下,那兩個惡人想速戰速決,便慢慢退向牆壁,然後藉助牆力突然彈躍而起,在空中迅速調整姿勢,旋轉著朝三人再度劈來。
三人見狀,慌忙劍尖點地,然後借力騰躍而起,躍向二人上空,猛踩一腳,兩人猝不及防,飛插到一個攤架上,攤架炸裂,發出穿雲裂石般的聲響。
沒等三人落地,那二人便又掄起起板斧,勾住一個木架,用力甩了出去,三人剛落地,便被飛旋而來的木架,迎面撞飛至牆壁。
那二人見他們三個已經受傷,正準備過去把他們綁了,忽然三人又同時站了起來,兩人大驚,都感覺是遇到對手了,於是慌忙示意周圍計程車兵們一起上。
一時間,危機四伏,殺聲震天,數百人一擁而上,子衿本想用‘五行令牌’伺機逃跑,但是又怕傷及周圍無辜百姓,只好硬著頭皮持劍應戰。
危急關頭,忽然,地面爆炸聲四起,撲過來士兵們紛紛被震飛四散,應聲從天而降的是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面具的大俠。
那兩個惡人見狀,便掄起板斧朝著黑衣大俠撲來,還沒等二人靠近,大俠便隨意一掌,一股金色光柱從掌心噴薄而出,瞬間把兩人化為灰燼。
江有汜見狀,慌忙帶著剩下的人,大喊著瘋狂逃竄。一時間街市上又亂作一團,百姓們也被嚇得連滾帶爬,紛紛逃命……
黑衣大俠看了一眼雅魚,沒有說什麼,便御劍飛走了!
“此人身影為何如此熟悉啊!”雅魚嘀咕道。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
還好這次有驚無險,三人長舒了一口氣,沒敢稍作停留,便繼續沿著南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