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聖上在太后娘娘跟前自然是要盡一番孝道的,只要過繼嗣子一事,不會動搖皇權根基,聖上是不會拒絕的!在這方面,太后娘娘可多種些善果呢!”雪雯道,寧彩雲能夠放下執念,她心裡頭倒是輕鬆了不少呢!
這年頭宮裡頭多事,誰會放著太平日子不過呢?寧彩雲如今貴為皇太后,享盡了皇太后的尊榮,又何必做些不符身份的事來自討苦吃呢?
“德妃娘娘到!”在寧彩雲同貼身侍女雪雯說話間,一宮人捏著嗓門喊道。
“德妃娘娘萬福!”除了寧彩雲外,慈壽宮的宮人一個個向劉素娥行跪拜禮。
“免禮!”劉素娥道。
“謝德妃娘娘!”慈壽宮的宮人異口同聲道。
“見過母后!”劉素娥行至寧彩雲跟前,向她福了福,行禮道。
“德妃快快免禮!一旁坐!”寧彩雲用雙手扶了下劉素娥。
在寧彩雲同劉素娥敘話之際,雪雯悄悄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盤茶點上來,放在了劉素娥跟前。
“主子恕罪!奴婢今早忙於太后娘娘的壽辰,倒是忘了替許王上供呢!”雪雯在劉素娥跟前放好茶點,便向寧彩雲請罪道。
“既然忘記了,補上就是啦!”寧彩雲道。
“是!奴婢這就忙去!”雪雯向寧彩雲行完禮,便忙去了。
“唉!哀家這上了年紀,容易忘性。往往一件事情,方才還記得好好的,沒過一會兒便忘得一乾二淨了呢!這般宮人,一時沒督促她們,她們便開始丟三落四起來,欲發的沒規矩了呢!
倒是德妃,為了替哀家辦好這六十大壽,有了身子居然還瞞著哀家,也忒不厚道了吧?”寧彩雲向劉素娥抱怨完,便佯怒道。
“母后息怒!妾身先前病了一場,胎像不穩,因此不敢同母後報喜,怕母后空歡喜了一場,又開始替妾身操心,累壞了身子呢!”劉素娥道,儘管心裡明白皇太后藉故責備她,但她依然裝作不知道。
“既然胎像不穩,那更應該好好歇息才是!替哀家張挪如此場面壽典,若是累壞了身子,龍子有所閃失的話,聖上豈不是要怪罪哀家呢?”寧彩雲責備道,她心中暗罵劉素娥心大,她同趙宗鈺之間算是半路母子,若是德妃替她張挪壽典導致意外,那她同趙宗鈺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母子關係,豈不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妾身此時不是好好的陪著母后敘話嗎?”劉素娥見寧彩雲有些不悅,慌忙陪著笑容道。
“這次,德妃安然無恙,哀家便不追究了!若是還有下次,哀家定然要你跪祠堂!”寧彩雲放狠話道,倘若她知道劉素娥又懷了龍種,她斷然不會讓劉素娥替她張挪壽典的事情。
好在壽典過完了,劉素娥也平安無事,要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趙宗鈺發飆時,會是什麼個樣子呢!
“好啦!妾身向母后保證下不為例!”見寧彩雲生氣,劉素娥便俏皮地衝寧彩雲眨眨眼睛道。
“這還差不多!”寧彩雲道。
“妾身可否去靈前祭拜下許王?”劉素娥道,方才雪雯可是當著她的面,在寧彩跟前提到替許王上供一事。
她便刻意留了心眼,此時,向寧彩雲提出去許王靈前祭拜,也僅是為了討好皇太后。聖上子嗣稀薄,若是讓齊王的孩子過繼給許王,只怕趙宗鈺心裡又不大放心,畢竟寧彩雲是有過前科的。
“難得德妃有如此心意,只是如今德妃身懷龍子,行動多有不便,倘若去許王靈祭拜傷了胎氣,哀家可當責不起呢!”寧彩雲道。
“母后說哪裡的話!許王英年早逝,聖上在妾身跟前每每提起許王,便不知不覺中熱淚盈眶呢!
妾身腹中寶寶,若是同許王有緣,在許王的庇護下,定然會平平安安的!”劉素娥道。
縱然寧彩雲在劉素娥跟前什麼也沒說,但聰慧的劉素娥,一眼便看穿了寧彩雲的心思。祭拜下許王,能出什麼事呢?劉素娥這麼做,無非是讓寧彩雲心安,給她留些念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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