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雙輕蔑道:“不過是偷襲的把式,以我觀之,雙掌同時出擊,無法借用腰腹、腿腳之力,徒以手力,威力只道是尋常;況且雙手同出,倘若一擊不中,之後需要雙手內收,下一步的防守就會暴露極大的破綻。”
善兒剮了他一眼。
公子卬道:“書中不曾記載,這是女子防身術的雙峰貫耳……”
“女子還有防身術?”善兒興奮起來。公子卬於是盡述撩陰腿、插眼睛、戳喉結。
善兒道:“都是實用的好招術,什麼時候我找人練練。”
公子卬嚇壞了:“你可要注意分寸,別雙峰貫耳,將人打成耳聾,撩陰腿,教人踢得斷子絕孫。最好先用木頭練,不然貿然打陪練,搞不好親家便仇家……”
“父子均在軍中的,父親回去;兄弟俱在軍中的,兄長回去;獨子而家裡沒有其他男丁的,歸養父母;有疾病羸弱的,原地留下,就醫治病。”
趙蛟在原地遴選精兵二百乘,篩去了十分之二計程車卒,加上耿地的兵馬,隊伍已經非常可觀了。
公子卬大犒軍伍,發庫房內珠、寶貝、綵緞、綾羅、紗絹等項,分與出征眷屬。屠宰牛羊雞彘,搬來黃酒甘醴,為眾將士滿上。
士卒們無不是狂喰縱飲,摔杯砸碗。
醫萬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哪裡是霸者之師的樣子,活似縱橫大野澤的山霸水匪。”
公子卬嘆息道:“這些晉人與我們非親非故,遠道輸命,不過是為了錢財名利而已。
大軍開拔錢的這頓飯,多少有許諾的意思在裡面。
幾乎是明說,現在拔營尚且有酒有肉。到時候立下戰功,自是不吝賞賜。”
醫萬不解道:“將來我們用什麼賞賜呢?”
公子卬想起了項羽和岳飛:“如今岳父的府庫,盡入我轂。自然是重金酬壯士。
如果沒有錢,還想保持士氣,要麼靠信仰,要麼靠屠城。”
公子卬心裡回憶一番穿越到現在遇到的軍隊的紀律,說道:“以我度之,當今之世的軍隊,遇到這種難處,多半是要屠城的。”
管理曾歷軍事,也是嘆息道:“屠城傷王道,幹天和。不過今日這般,連尋常步卒也飽餐壯酒,也太奢靡了。”
善兒豪言道:“都是家父的積蓄,但且取用,不必心疼。”
田雙道:“用趙家財富,換取步卒對宋境秋毫無犯,划算買賣。”
酒足飯飽,公子卬登高召眾,整齊步伍,申飭軍紀,誓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