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呢喃的自語起來到:“一身正氣的孫先生,會是誰呢?應該很出名吧,我怎麼覺的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呢……”
他這小聲嘀咕,可在場都是頂尖高手,誰還聽不到。
官靜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言冰雲轉頭跟他說道:“當年有個舉人,科舉不成投入天魔宗,卻沒想到恩師後來成了大宗師,不知道有沒有後悔,反正要是我,我肯定後悔了。”
“啥!是孫大儒?”
王延慶狠狠的瞪一眼言冰雲,卻無計可施,只能悻悻的點頭道:“老夫當年恨考場不公,這有何不對,又不是現在這皇上聖明,海清何晏的,當年之事誰不知道朝廷亂套了。”
原來王延慶當年是孫慎行的學生,可他會試時正好是萬曆晚年,黨爭最激烈的時候。
當時的考官恰好是東林黨,最看不上陽明心學,孫慎行是唐順之的弟子,他的弟子自然被排斥落榜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陳夏還是好奇道:“王宗主,要說習武,孫大儒的武學修為當年就不弱呀?”
唐順之的嫡傳弟子自然文武雙全,他這疑問是有道理的,可王延慶回答道:“恩師的武學大開大合,適合於戰場之上,老夫又不想當武將,學那幹什麼,恰好遇到天魔宗的先師……”
“陽明先生的武學適合戰場,沒聽說呀?”
陳夏狐疑自語,王陽明糅合三教合一,學過的不止是儒家,還學了佛家和道家,不僅是理論,還有不少秘術才對。
“好了夏兒,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王宗主能重新得到孫先生認可是好事,其他的不必說了。”
官靜不想再扯這話題,免的言冰雲說出什麼來,到時候跟王延慶翻臉,大家都不好看。
言冰雲明白她的意思,也忍住冷嘲熱諷,但還是不甘心的轉移話題問道:“方才我們講話,王宗主偷偷摸摸是過來作甚?”
王延慶一聽,斜睨著她呵呵道:“老夫趕巧經過這,哪裡偷偷摸摸了,言齋主這是欲加之罪啊!”
“趕巧!有這麼巧嗎?”
“有啊,老夫今天心情高興,到處走走,誰知道會在這遇到你們。”
“狡辯,哼!”
兩人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官靜知道陳夏也明白,只好打圓場的說起天魔引的曲子來。
王延慶眼珠子一轉,大手一拍道:“這容易,上回老夫還問過致遠,送你幾個舞姬重組舞陣的,還不是被人破壞了才沒送成嘛。”
“你的人誰敢要,誰知道日後會不會背後一刀。”
言冰雲還是照常嘲諷,王延慶看一眼寧采薇和莫採潔,撇撇嘴道:“這兩位日後會不會背後一刀呀?致遠吶,老夫勸你謹慎些,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信得過,特別是好看的女人。”
“姓王的你說什麼?”
言冰雲炸毛了,這話可不止說上寧采薇姐妹兩,連她也說上了,別人不知道,可她自己明白,自己也是陳夏的女人,而且美的不要不要的。
王延慶才不怕她,雖說她是大宗師,可爭鬥了大半輩子的兩人,都知道雙方都不會下死手,就算出手也只是丟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