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驚喜萬分,大聲叫道:“師伯!”
來人是武當龍門派的掌門,五大宗師之一的道虛真人,看一眼陳夏滿眼慈祥的微微點頭。
迦楞活佛嘆口氣道:“中原不僅地大物博,而且人才輩出,這孩子身上的靈性直衝雲霄,他日必是你我都只能望其項背的存在,區區丹藥算得了什麼。”
陳夏大吃一驚,這是第一次被人看出與眾不同來,要知道自己見過的宗師不算少了,而且還有一位新晉的大宗師跟自己關係親密。
九劫師太當初突破後也是大宗師修為,只是天機榜不知何緣故,並未把她列入其中。
當初自己可是在她面前撒歡的,可她並未說這種話,應該是看不出自己身上的異常才對。
“道友說對了,貧道不追究家師弟傳他秘傳拳劍,何嘗不是因為這,只能怪道友來遲一步了。”
迦楞活佛垂眉宣一句佛號:“道友睿智,不過恐怕不止貧僧遲一步,那幾位怕是也沒見過這孩子,不然輪不到你武當了。”
道虛真人輕笑一聲,竟真的點頭道:“的確如此,就連貧道也是後知後覺,直到去年貧道有事赴京城,才意外發現,這才讓鄙師弟趕去為他行冠禮。”
“咦!師伯見過我,我怎麼不知道?”
陳夏好奇的撓頭,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道虛真人,自己師伯的名號知道,但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張應京此時也從震驚中醒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道:“令師伯是大宗師,他要不讓你知道,你哪裡感應得到。”
迦楞活佛那邊,慢慢的抬起頭,注視著道虛真人道:“道友,若是貧僧此次一定要爭一爭呢?”
道虛真人目光一凝,鄭重起來道:“道友何苦哉!”
迦楞活佛莊嚴道:“為了佛法。”
張應京猛地把陳夏拉倒身後,警惕道:“佛道已經相安三百年了,佛門信徒甚至多過我道門,活佛還有何不甘?”
迦楞活佛念一聲“阿彌陀佛”後,冷然說道:“那是道門沒有能力壓佛門之人出現,但這孩子將來,能壓下全天下。”
張應京倒吸一口冷氣,駭然看向陳夏,陳夏自己都莫名奇妙,撓頭道:“我不討厭佛門呀,你傳你的佛法,關我何事呀?”
“阿彌陀佛!”
又是一聲祥和的佛號聲響起,光明小世界再次裂開一道口子,一位圓乎乎的老和尚,頂著大光頭出現。
“貧僧奉旨而來,應該護著張真人上京,但貧僧後悔了,久聞大名卻不放在心中,今日才知道橫山伯天縱之姿,好生為難呀!”
陳夏眨巴眼,不認識這位老和尚,但一看他是漢人,能衝破小世界必是大宗師,那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試探的問一句道:“少林方丈智清禪師?”
老和尚的確是智清禪師,含笑看他道:“橫山伯可否拜我為師?不用出家也行。”
“老禿驢你!”
仙風道骨的道虛真人,這下仙人形象崩塌了,跳著腳浮塵亂舞著破口大罵。
智清禪師呵呵笑道:“老牛鼻子急什麼,貧僧又沒說搶你師侄,橫山伯完全可以多一個師門嘛。”
“啥!這這……”
道虛真人失聲叫道,指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邊迦楞活佛苦笑起來,呵呵道:“智清師兄這一招貧僧怎麼就沒想到呢,又在跟人廢話,再次耽誤工夫啊!”
“哎兒,迦楞師兄此言差矣!入你門下與入我門下有何差別,藏密跟我禪宗不都是我佛弟子嗎。”
迦楞活佛無法反駁,密宗跟禪宗有再多的區別,但終歸都是佛門,教義是相同的,典籍是相同的。
區別的只是各自對佛法的領悟,以及修煉方法的不同罷了。
當然,藏密之中參雜了原本西藏苯教的理論,禪宗又是跟儒道融合,但兩者的本質是不變的。
佛還是佛,菩薩也還是那些菩薩,萬變不離其宗的事。
陳夏現在糊塗了,好好的攔路搶劫龍虎金丹,怎麼變成搶徒弟的事了。
看看張應京,他是一臉苦澀,望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美味而吃不到的樣子,讓他嚇的一激靈。
“哎!哎!師伯、兩位前輩,有事咱們能不能以後再聊呀,晚輩跟天師真人還得進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