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在想什麼?”
夭夭的叫聲打斷他的思考,他抬頭一看,大家都好奇的望自己,不禁笑道:“沒事,在想我家娘子呢。”
方以智本來還以為他想什麼重要問題,聽到這話忍不住“呸”了一口,翻起白眼吐槽道:“這才幾天不見,虧你還是讀書人,有辱斯文。”
“咋就有辱斯文了?想老婆難道不行嗎?不想的人肯定心裡有別人才對,不要臉!”
“是誰不要臉啊!秦淮河上勾搭了多少姑娘,至今還有好幾位唸叨他的,到底是誰呀?”
兩人這是對上了,可這話一聽,陳夏就瞪大眼睛好奇問:“誰唸叨我呀兄長,說說。”
“切!”
方以智實在無力吐槽他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登時沒好氣的呸道:“河東君、卞賽姐妹倆,顧橫波、寇白門夠了嗎?”
“什麼呀!”
陳夏丟給他一個衛生眼球,掰著手指頭數起來說:“顧媚跟我泛泛之交,寇湄雖說親近些,可也不到那地步,要說賽賽姑娘,那還不如說敏兒更親近我,至於河東君,密之哥哥就純屬胡言了。”
“我如何胡言了?”
“河東君是臥子兄長的知己,你這還不是胡言?”
陳夏不服氣起來,就差說朋友妻不可欺了。
這年代可沒人敢說不客氣,那會被人戳脊梁骨,祖宗八代都被人看不起。
方以智斜睨著他定定的看著,把他看的心裡都發毛了。
忽然哈哈大笑,指著他笑道:“柳如是喜歡過臥子是不假,但兩人即未有婚約,又無有定情之實,臥子尊重嫂夫人,去青樓都未曾留宿,只是詩酒應酬,歌舞相伴罷了,河東君再喜歡誰,跟他有何關係?”
陳夏愣住了,口吃的說道:“他……他兩沒有那啥……”
方以智撇嘴,嫌棄的鄙夷他道:“你覺的能稱上名士的,都那麼隨便?兩情相悅才能陰陽和諧,若無兩情相悅而動慾念,那人與禽獸何異!”
陳夏頓時傻眼,自己一直以為柳如是跟陳子龍有一腿,沒想到竟是自己無恥,才把別人想的無恥了。
不敢再說話的他,只好默默坐著,眼睜睜的看著方以智跟孫綺紅互動,聊的熱火朝天。
一場酒席吃到快傍晚了,這中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見著他兩話慢慢少了。
突然陳夏才想起不對來,張口叫道:“密之兄長,你起先是不是罵我?”
方以智莫名其妙,轉臉看向他狐疑問道:“我何時罵你?”
“還說沒有,你就是故意的,才說若不是兩情相悅,就與禽獸無異。”
“這話沒錯啊,可不是罵你呀!”
方以智一臉的不解,腹誹著這傢伙想了這麼久,就想出這藉口來說自己。
陳夏卻是滿臉不樂意,哼哼唧唧著一頓後說:“我那些妻妾,除了貞娘、圓圓和小白外,其他的都是別人指定的,根本沒有兩情相悅,還說不是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