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
陳夏氣的大聲喝道,熊大脖子一縮,趕緊退兩步,訕訕的再靠近前來。
橫了他一眼,陳夏咬牙切齒道:“這事先這樣,你給我等著,等下跟我去見白將軍,不許你說話,明白了嗎?”
“啊!哦哦,知道了。”
嘴裡說知道了,熊大心裡犯嘀咕著,看樣子自己是說錯話了,可說錯話了不是應該讓自己道歉嗎,怎麼又不讓自己說話了。
陳夏沒理他,回頭對姜月桐說:“等下見駕後你先回去,讓大管家馬上備一份聘禮送來,我在宮外等你。”
剛剛的對話姜月桐也聽到了,一直捂住嘴笑,這會兒聽到這話,明白他要幹什麼了,點頭答應後看著熊大一直笑。
不久後到了宮城外,朱由校這次親自出宮,三呼萬歲後,老朱臉上笑開了花,攙著盧象升的胳膊,就是一頓猛誇。
緊接著是召見眾將和林丹汗的家眷,姜月桐離開隊伍先走,直奔公爵府找姚文漢。
將士們被安排去休息,將領們還要參加敘功大會,此戰的意義重大,不亞於幾年前那場滅亡後金的大戰。
因此朱由校親自主持,皇極殿中眾臣林立,一直到門外都站滿了,凡是在京的官員,今天都被准許進來。
陳夏在人群中看到白廣恩,對他擠眉弄眼的示意,把他弄得一頭霧水。
“……子爵陳夏,於左營防禦有功,敗敵有功,兩次遇襲都是其先發現……議升其爵位為伯爵,世襲罔替……”
聽了半天,終於輪到說自己了,陳夏支稜著耳朵注意聽著,可最後聽到只是提升爵位,他撇了撇嘴。
“咦!不對呀,世襲罔替,這是可繼承的爵位?”
等到說到別人功勳時他才想起來,不禁咧嘴笑起來。
世襲爵位啊,這是跟自己老爹一樣了,日後自己其他老婆生的兒子,有一個可以繼承,分家後算是他這一脈的爵位,不用蹭老婆的光。
“陳卿……陳子爵……陳夏!”
沉浸在自己歡樂中的陳夏,根本沒聽到朱由校叫他,傻樂著咧著嘴,幻想著翻身農奴把歌唱。
最後一聲他才反應過來,“哎”了一聲問道:“皇上叫我呢,您說您說,臣聽著呢。”
文臣們一個個怒瞪著他,武將則憋著笑,特別是此次跟他一起的武將,太知道這小子沒心沒肺了。
朱由校哼了一聲,問道:“聽說你在遵化城突破了?”
“嗯吶!臣跟您保證過,這次讓我參戰,一定突破的,沒騙您吧。”
“放肆!”
禮部侍郎黃道周實在忍不住了,怒斥一聲上前一步道:“臣彈劾子爵陳夏,君前失儀為不敬之罪!”
“誰!誰不敬了老黃,說話要憑良心,別以為你年紀大,就能倚老賣老,欺負我年輕。”
陳夏頓時炸毛了,要不是看在這老頭是好人的份上,他都敢給你老拳,讓你明白什麼叫滿臉桃花開。
黃道周更是氣壞了,指著他鬍子都無風自飄起來。
“陳致遠!這裡是朝堂,不是市井,老夫是禮部侍郎!”
“知道啊,我認識你呀,介紹這幹嘛?”
他還不明白呢,滿臉好奇的問人家。
盧象升一看不對,連忙打圓場道:“黃大人見諒,陳致遠不熟悉官場規矩,又沒正經學過這些規矩,習慣了軍中兒郎那種嬉笑怒罵。”
那邊魏忠賢憋著笑,輕聲提醒道:“爵爺應該稱呼黃大人,可不敢叫老黃什麼的。”
“原來是這呀,我當什麼事這麼生氣呢。”
陳夏無所謂的擺擺手,看向氣哼哼的黃道周舉手作揖道:“黃大人講究禮數也不早說,那我重新說,黃大人說我不敬之罪是何道理?我剛才不敬了嗎?”
“你!”
強忍下一口氣,黃道周板起臉道:“臣子走對君上問話,豈有稱君上為您的道理,誰教你的禮儀!”
陳夏嘿嘿一笑,擠擠眼道:“黃大人怕是忘了吧,我十三歲入贅,妻子是女真人,你讓我學漢人的禮儀啊,我家沒有啊。”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