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成了女人,同時也知道對方的身份,身在秦淮河,豈有不知陳夏大名的名妓。
雛鳳榜第二,這訊息除了朝廷外,也就是她們這種迎客往來的人最靈通。
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超過對方,像她這種出身的人,從小就謹小慎微習慣了。
“奴奴要是成功了,少爺不擔心奴奴要自由之身嗎?”
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試探,王月問完就抿著嘴,眨巴著眼一副不知世事傻白甜的模樣。
陳夏伸手,抱過一臉不忿的夭夭,捏著她的小臉蛋輕笑道:“擔心啊,可本少爺有夭夭,小丫頭肯定不會離開我的。”
原本不高興的夭夭,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抓緊他的衣裳埋頭進他懷裡供著,小豬仔一樣的哼哼著。
王月眼中閃過一道不甘,馬上消失不見,隨即輕笑道:“少爺擔心,那還讓奴奴啟靈,到時候錢花了、人也沒了、可就虧大了。”
陳夏焉能不知這小娘皮就算故意的,哈哈大笑道:“本少爺可沒吃虧,花錢的是徐子將,身子卻是我得到的,本少爺賺到了才是。”
笑著還曖昧的對她擠擠眼,眼神往下看,羞的王月輕啐道:“登徒子!少爺不是好人。”
“月兒姐姐才不是好人呢,少爺可好了,哼!”
本來小臉貼著陳夏胸口的夭夭,抬起頭就懟道,小嘴巴一鼓一鼓的煞是可愛。
“撲哧”一聲,王月再也假裝不了矜持,陳夏也是開懷大笑,馬車裡傳出的笑聲,讓前面的蕭玉銀牙咬碎,低聲咒罵這無良的丈夫。
走在最前面的烏尤黛,則是掩嘴輕笑,她才不擔心陳夏變心,王月再美,可一點都不兇,自己可是很兇很兇的。
十多天後到了洛陽,車隊並未進城,而是進入城外纖陌縱橫的田園中,圍繞著一個莊子。
莊子中有座複合型四合院,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莊子,不同於普通的村莊。
這樣的莊子在大城附近都有,一般都是貴族的私有田莊,莊子上其他的住戶,都是貴族的莊客。
洛陽城外這樣的莊子好幾處,大部分都是福王的田莊,這處莊子掛的是國丈張國紀的招牌,唯一一座能不受福王府欺負的田莊。
誰都想不到,當年張國紀被客印月那樣欺負,竟然會把莊園設為奉聖宮的秘密據點之一。
皇后張嫣可以說跟客印月不共戴天,民間一直流傳的,皇后當年懷孕,是被客印月弄流產掉,從此不能生育的。
這事陳夏也一直以為是這樣,張嫣他見過,絕世美人一個,而且賢良淑德,的確如史書所說的母儀天下。
成了奉聖宮少宮主後,他才知道,兩女不對付是真的,但張嫣流產的真相,並不是客印月造成的。
這事到如今也沒查清楚,朱由校的確對客氏情有獨鍾,但別忘了他對皇后張嫣同樣是真情。
魏忠賢跟客印月多少次詆譭張國紀,朱由校從來不信自己老丈人是壞人,還不是因為愛張嫣。
其實也難怪,歷史上的張嫣,連滿清都稱讚她是賢德皇后,加上其美貌驚人,是個男人,哪有不愛的道理。
要真是客印月下的黑手,朱由校再寵信她,也不可能容忍,只能說史書是後人編寫的,客氏又是壞蛋,髒水不潑你潑誰。